血流成川,尸堆成山不再成為比喻,而是寫實。 糾結了半晌的劍修還想掙扎: “修羅道以惡入道,最終為仁,這并不對。”他就并未做過什么善事。 倉乾聞言收回目光,嘴角一勾: “修羅道作為仁道最大的分支,該是與我最為親近才是,莫非我還被嫌棄了不成?” “……”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明明是玩笑之言,但看著那張蒼白的臉,本是笑著,卻帶著些許落寞蕭瑟。 劍修避開視線,穩聲:“我并非那個意思。” 倉乾告訴他: “走上仁道并非是件壞事,尤其是修羅道,很多人都沒能走上這條路,搏盡天命也不能。” 說罷他不再留人,抬手道: “走吧,宗主的茶都涼了。” 對面的兩人對視一眼,朝著來時的路走了下去。 山巔風聲獵獵。 似有所感,已經下山的二人暮然回首。 那個一襲白袍的修士到底站了起來,揚聲道: “爾等可知,奉天令上,日為劍,月為青云,太極為兩儀,無極有昆侖。西洲有山,上有一碑,但為渡劫者,天道賜號,算為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