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長歡換了一身女孩的衣裳后才問明白，女孩名叫羅婉，是中州羅家的旁支，并不受重視，但父母恩愛對她并不差，以至于她說話間都帶著幾分天真。

    葉長歡道：“如此說來，你以后便是我師妹了。”

    卻不想羅婉那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她，臉色有些異樣，支支吾吾的道：

    “其實、其實你才是師妹。”

    葉長歡：“？”

    “顧師妹，你現在其實是……雜役弟子。”

    葉長歡：“！”

    葉長歡被這句話雷的得一愣，她明明記得那個叫蕭燃的師兄說過，資質上乘，為內門弟子，怎么她這么倒霉，連外門都沒撈到？

    “不僅是你，你的胞弟也被分為雜役弟子。”

    “為何？！”葉長歡皺起眉頭。

    羅婉憐憫又惋惜：

    “顧師妹，你是凡人可能你不知道，你和你弟弟雖然資質上乘，但你們修的卻是殺戮道和修羅道……殺戮道以殺止殺，修羅道更是多疑兇殘，難以教化，這樣的道心極其容易入魔……長老們都不愿意收的。”

    那時葉長歡和顧斯惡還在昏迷之中，并不知道為了他們二人奉天宗的長老層擼起袖子大吵了一架。

    要知道殺戮道和修羅道自古兇名在外，修此道的要么天資卓絕在巔峰之時走火入魔，要么在才摸到道法的門檻時就被迷失道心成為殺人狂魔，還沒走入歧圖的，那都是家世顯赫，大能相佑，靈石資源不要錢的狂砸，方才成長起來自成一霸。

    可奉天宗這些年來一直發揮穩定，在倒數第二獨霸多年，低調到了極致，完全沒有想要努力上進的意思，怎么可能會為了兩個凡人弟子冒險生出是非？最重要的是……

    “咱們宗門窮啊，培養出一個修殺戮道或修羅道的弟子不知要耗費多少靈石資源，長老們都說養不起，不如把你們兩送給對家宗門換點宗費，反正那些宗門都比咱們宗有錢又天天想把咱們中州第一宗的位置踹下去，一定樂意接收，對你們二人也有好處。”

    葉長歡：“……我現在還在此處，可見宗門對我與舍弟還是有幾分憐惜的。”

    羅婉羞澀：“倒也不是，實在要送的時候發現你們兩個的神魂都極其不穩，資質再好也很難成才，多半是廢的，對面來信說讓咱們宗少拿殘次品坑蒙拐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