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振華看周建峰似乎難受，換了問題：“那你剛才說她貪污都是真的？”

    周建峰眸光閃動：“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被關進去半個月，出來后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誰也不放在眼里！”

    “部隊不是誰都能進去的，她能進去應該是政治上沒問題，我先替她給你妹妹道歉，回頭我找她說說！”

    趙振華嗯了一聲，倆人悶聲抽煙。

    一支煙快抽完了，趙振華又問道：“那你還打算復婚嗎？”

    “看情況吧，家里人都勸著說婚姻原配的最好，我不計較她進去過一次，心里裝著別人，但是她要是一直這么鬧著嗎，這日子也沒法過！”

    “那倒也是，兩口子過日子只要不是一條心，日子怎么過都過不好！”

    趙振華吸了最后一口，把煙頭丟到煙灰缸里摁滅：“行，那你回頭就找她再說說！”

    “既然你們都離婚了，那我也不用考慮你了！”

    周建峰送走了趙振華，在辦公室里待了將近一天。

    下午四點多，他騎著自行車出來直奔空軍家屬院。

    今年的冬天要比往年冷一些，騎車的時候西北風迎面吹來像是要把腦門給凍裂了。

    這個點還算暖和，不少老人小孩都蹲在墻根曬太陽。

    周建峰站在家屬院門口，看著過往的行人，黑色的眼底裝著期待。

    秦紅梅和他說蘇檀離婚后肯定會后悔，可是離婚那天她放炮，臉上的高興不像是裝出來的。

    他和蘇檀的新家，他沒有回去過幾次，但是每次回去家里都有那么一個人，屋里收拾得干凈整齊，他不覺得有什么。

    自從蘇檀把家里搬空，他回到那個家就感覺空蕩蕩冷冰冰的，一點別人家的煙火氣都沒有。

    好像說話聲音大一點，屋里都會有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