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顏眸光微微動了一下,嘴角噙著的那抹笑仍在。 方遲的話沒有明說,但意思已經顯而易見。 “若交朋友都不能隨心,”蔣顏淡笑,“那這世界上還有什么有意思的事?” 方遲微微蹙眉:“有些人本就善于偽裝。” “你是說,時染在我面前偽裝善良?” 這話方遲沒答,但沉默有時候就已經說明一切。 “你知道嗎,我同時染問過你為人如何?” 方遲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又緊了緊。 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問:“她怎么說?” 蔣顏目光轉向窗外,沒有立刻說話。 方遲看了她一眼,見她神情還算平和,也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平和:“嗯?” 只是他握著方向盤的手,因為不斷用力,手背可以清晰地看到凸/起的青筋。 時染聰明,她知道自己事業心重,定然看出來自己接近蔣顏是為了什么。 她現在正在鬧脾氣,肯定要說不少自己不好的話。 方遲心底煩躁,面上還盡力維持著原本的平和。 蔣顏像是跑了神,好大會才回過頭,輕笑:“她就說了句,你們不太熟,我們也沒再聊。” 男人垂了下眸子,喉結微動隱忍著心口那團火氣,慢慢呼了一口氣,才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笑笑。 只是卻沒了想說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