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花瓣流轉間有著這‘歸墟’真意，哪怕是尋常的玄仙被命中恐怕也得重傷。”

    旁邊一位面容冷峻的道姑，來自太乙法脈，道號“玉衡真人”，臉色更是難看。

    太乙法脈與沈非的舊怨，讓她對圣姬的出現格外敏感，她不懂為什么這些道統都將沈非的伴生靈都看得如此之重。

    “而且你們看她的根基！”

    另一位老者，同樣是廣成道統真仙，指著窺天鏡中圣姬周身那若有若無、卻穩固到不可思議的道韻，“渾厚如淵，澄澈似玉，隱隱與虛空法則相合……這絕非速成之功，定是得了黎山道統傾力培養的真傳種子！”

    幾人沉默下來，氣氛凝重。

    窺天鏡中，圣姬已經解決了目標，正欲離開。

    她似乎感應到了什么，清冷的目光朝他們藏匿的方向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

    那目光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洞穿虛妄、俯瞰螻蟻的漠然。

    讓玄明子等人心頭一凜，下意識地收斂了所有氣息，如同被太古兇獸盯上一般。

    “她發現了？”玉衡真人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未必是發現具體位置，但肯定察覺到了窺探。”玄明子臉色陰沉，“此女靈覺敏銳得可怕。看來，上清余孽……不，黎山道統。

    這次是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

    中央昊天。

    廣成道統深處，一處懸浮于云海之上的議事殿內。

    裊裊道香升騰，卻驅不散殿內凝重肅殺的氣氛。

    一面巨大的水鏡懸浮中央。

    正反復播放著玄明子等人傳回的、關于圣姬戰斗的影像片段，尤其是那“一念花開，萬法歸墟”的恐怖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