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宇的話如同當頭一棒喝。 沈家枝繁葉茂。 沈階頹廢地捂著臉,“我回去了。” 沈謄看著他彎曲的脊背,在冬天的深夜里前行。“大哥。三弟想通了嗎?” “想不通也得想通,沈家全家上千口人容不得他耍性子。蘇志勛的死也是讓三弟成長的機遇,他如今怨恨父親,可他也最像父親。必然會長成父親那樣。” 沈謄一臉復雜地收回了目光。 太殘忍了。 半夜,蘇如棠睜開了眼睛。 她想要去漠北。 “殤厭。我要帶著玉軒去漠北。”蘇如棠窩在殤厭的懷抱里。“我帶玉軒去辦理伯父伯母的喪事。” “好。你……堅持讓他們葬在漠北。京城這個鬼地方,沒什么值得留戀的。” 蘇如棠動了動身體。 將整個后背都貼緊了殤厭的胸口。“將來世事難料,早晚都有大動干戈的一天。我和蘇家會替你籌謀復仇,幫你做你想要做的事情。” “我的心很小,裝不下天下的蒼生。只想你和孩子,蘇家以及我在意的人平安。” 蘇如棠拿起殤厭的手放在了自己臉上。 “所以長右……” 這一聲很輕,輕到殤厭以為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