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手術室門口，我……我只是想聽聽簡婉的聲音，就當是……最后的告別。”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每說一個字，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司念聽到這話，怔了一下。

    腦海中浮現出肖明平日里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心中不禁冷哼一聲，在她看來，肖明的所作所為就是自食惡果，禍害遺千年，死了也是活該。

    但冷靜下來，她又不得不承認，肖明對簡婉的感情是真的，這份感情在他的瘋狂與偏執之下，顯得有些扭曲，卻又熾熱得讓人無法忽視。

    司念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語氣稍微緩和了些：“你既然知道自己的情況，那有什么話，就趕緊說吧，我替你轉達給簡婉。”

    她微微仰頭，望向天花板，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

    肖明沉默了片刻，聲音越發微弱：“你告訴簡婉，我愛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我就愛上她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想保護她，只是我……用錯了方式。”

    他的聲音里帶著無盡的懊悔與眷戀。

    司念靜靜地聽著，等肖明說完，她輕聲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好好手術吧。”

    說完，她緩緩掛斷電話，靠著墻壁緩緩蹲下，心中思緒萬千。

    她想著簡婉，想著肖明，也想著這一連串的荒唐事，不知道這一切何時才能真正結束。

    司念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內心天人交戰，一方面擔心簡婉聽到肖明的消息會情緒崩潰，另一方面又覺得應該坦誠相告。

    不對，簡婉聽到肖明要是死了，說不定會很高興才對。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她還是決定走到簡婉面前，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婉婉，我想跟你說件事，肖明……他受了重傷，在手術室搶救，他說……他愛你。”

    簡婉原本平靜的面容，在聽到肖明名字的瞬間，微微一僵。

    隨后，她竟緩緩松了口氣，聲音沙啞卻透著一絲解脫，沙啞的嗓音竟然說出了話，“他總算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