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去”三個字像重錘砸在楚清心上,讓她渾身冰涼。 這無異于剝奪了她們在談家最后的庇護和地位象征。 “是……爺爺,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楚清伏低身體,聲音哽咽,心中卻是一片冰冷和更深的算計。 搬出去?絕不可能! 看來,得另想辦法了。 她還有指望的,她還有傅聞州可以求助! “起來吧。”談老爺子揮揮手,語氣緩和了些,但依舊帶著警告,“帶小宇回去好好反省,這幾天就別出來走動了。福伯!” 福伯應聲推門進來。 “送她們回去休息。” “是,老爺。”福伯恭敬地應下,走到楚清母子身邊,“楚小姐,小少爺,請。” 楚清拉著還在抽噎的談麒宇,低著頭,腳步虛浮地跟著福伯離開了書房。 門關上那一刻,她眼中殘留的淚水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鷙和算計。 書房內,談老爺子疲憊地靠在椅背上,望著墻上談時安年輕時的照片,久久不語。 手心手背都是肉,偏袒哪一方,都意味著對另一方的傷害。 顏黛那孩子…… 終究是她害他兒子進了監獄。 老爺子心中那根刺,始終未能完全拔除。 客廳里,氣氛在老爺子離開后依舊有些凝滯,但比剛才好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