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參觀，林茵更活躍了。

    她自然地與談溪云交流，話題始終圍繞作品本身。

    從筆法、章法到氣韻、意境，見解雖不算驚世駭俗，但每每都能點到關鍵，顯示出扎實的功底和獨特的審美視角。

    她甚至能就某個筆畫的爭議，引用幾段古代書論佐證自己的觀點。

    談溪云的話依舊不多，但偶爾會簡短地回應一兩句，或者在林音提出某個觀點時，認真地聽上幾秒。

    走到一幅晚清名家的山水畫前，林茵駐足欣賞。

    她開始借機聊起別的話題：“談總，聽說您是顏黛姐粉絲后援會的會長，我要是也有你這種大佬粉絲就好了。”

    談溪云腳步未停，目光依舊落在前方的一幅字上，語氣平淡無波，聽不出情緒：“粉絲只關乎喜歡，跟是什么身份無關。”

    “有人喜歡你，你自然也會有很多粉絲。”

    他直接將話題定性。

    林茵笑容不變，緊跟一步，聲音放得更軟了些，帶著點“請教”的意味：“那談總肯定很了解顏黛姐吧？”

    “像她這樣成功的頂流明星，是不是對粉絲的要求也特別高？像我這種小藝人，都不知道該怎么經營自己的粉絲群體才好……”

    她把自己的姿態擺在低位，談溪云卻一如既往地保持冷漠：“不了解。”

    “她是她，粉絲是粉絲。她只做好她自己，從不要求粉絲。”

    話題在談溪云的“不解風情”之下，一個都開展不下去。

    林茵心下一沉，但面上依舊維持著溫婉的笑容，只是不再試圖搭話。

    她知道，強行繼續只會引起談溪云反感。

    談溪云的防線比她預想得還要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