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盧象升清楚一次連戰術勝利都算不上的小勝于戰局無關緊要，他接著下令，繼續緊守裕州，等待朝廷的新指令。

    嗯，說是新指令，其實就是搖人……

    盧象升和一眾大明將領都覺得這時候必須讓陳秋率軍來救援了，不然河南戰場遲早要崩。

    這時候崇禎帝發來的詔書讓盧象升大喜過望，有了皇帝背書，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搞防御戰了。

    說來也巧，漢軍同樣停止了攻勢。

    原因很簡單，現在的漢軍還是挑戰者，雖然之前贏了很多次，但是挑戰者是沒有資格輸的：

    每輸一次，人心就會向大明偏移一分，這是人性使然，漢軍的好幾個將領都是從農民軍跳槽過來的，他們知道大明雖然早已千瘡百孔，但要說大明的牌子爛了，那還差的遠。

    在大明的幾支主力軍團全部完蛋之前，或者說只要北京還沒丟，大明的牌子就不會倒。

    大明的建立太過偉光正，明太祖朱元璋用無可爭議的【驅逐韃虜】加【起自布衣】兩大正統光環帶來了大明那近乎無解的超強號召力。

    除非大明確實沒救了，不然大明的旗幟還是相當有號召力的。

    于是非常微妙的，河南戰場上，敵對的雙方似乎心有靈犀一般，都開始了挖掘壕溝、修筑防御工事的行動。

    雙方士兵的主要活動已經不是戰斗，而是當建筑工…

    只見唐河兩岸的士兵們不再互相舉槍設射擊，而是隔著一條已經封凍的河流揮舞著鐵鍬和鋤頭，構筑防線。

    要是玩家們看到這場景，一定會驚呼靜坐戰提前上演了…

    當然，明軍士兵倒是覺得這樣不錯，不用打打殺殺的，大家伙就挖挖壕溝多好嘛。

    “為什么要打仗呢？”

    一個明軍新兵一邊挖著泥土一邊說道，“大家都是漢人，又不是韃子入侵，為什么一定要打仗？為什么不能坐下來談一談呢？”

    老兵白了新兵一眼，說道，“你腦子壞了吧？還坐下來談一談？怎么談？都想當老大，這事談不了的，再說了。”

    老兵似乎想到了什么，說道，“反正死的是你我這樣的平民，老爺們又不會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