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州城中，祖大壽正緊張地等待著前方的通報，這一場和安東鎮聯合作戰的硬仗對關寧軍，乃至整個明軍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一仗。

    這一仗要是明軍能贏，明軍就真有希望完成復遼大業了。

    畢竟明軍在遼東處于守勢的原因就是野戰打不過清軍，野戰打不過其他所有戰略都很難落實，但同樣的，要是野戰能打得過清軍，以明清雙方的體量，清軍絕無勝算。

    而要是這仗要是輸了，就證明清軍確實是不可戰勝的，先前的失利只是不熟悉對手罷了，那么什么復遼大業之類的還是洗洗睡吧。

    不過祖大壽又想到另一個問題：

    要是這一仗贏了，那關寧軍這支建立幾十年的軍隊又算什么？

    皇帝和朝廷會對關寧軍怎么看？

    各種想法涌進祖大壽的腦中讓他坐立難安，他隨手抄起一壺酒一飲而盡，以此來稍稍讓自己的思緒平緩下來。

    就在祖大壽腦中充滿了各種想法之時，吳三桂快步走了過來，語氣中帶著藏都藏不住的喜意：

    “舅舅，大勝！此戰我軍大勝！韃子除了一些騎兵逃竄之外，其步兵炮手幾乎全部被殲滅在大凌河畔，我估算此戰斬首絕對不下三千！”

    祖大壽騰地站了起來，他甚至沒問關寧騎兵傷亡多少：

    這樣的戰果，就算吳三桂全軍覆沒了都是一場大捷了！

    但冷靜下來的祖大壽第一反應是吳三桂這說的是官方說法，于是他冷下臉來，說道，

    “三桂，你是我最看重的年輕人，你和我不需要講這些官場上的東西，直接說吧，這場仗究竟打成什么樣了？”

    吳三桂愣了一下，隨即笑道，

    “舅舅，就是我說的那樣，甚至斬獲我都說少了，因為安東鎮那群家伙不注重收集首級，很多尸體都被打爛了。”

    吳三桂的話倒是讓祖大壽大腦宕機了一陣，他有些不可置信地再次確認道，

    “真的？真的是大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