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話音落下,徐家的洋房里一陣安靜。
我被砸到的地方汩汩流出血來。
我不說話,沉默的看著血滴落。
孩子被打掉時,會更疼吧......
徐紫怡抬頭,才看見我受傷。
他幾乎是立刻快步地走到我身邊,大聲怒斥:來人!看不見姑爺流血了嗎!快拿藥來啊!
她語氣不善,卻透著一股她自己都不易察覺的心疼:你傻嗎!怎么不躲!
我抬頭,仿佛看見了最初的那個徐紫怡。
可惜,她對我的耐心實在有限,見他做什么我都不睬她,她皺著眉道:為什么不說話你夠了,耍耍脾氣還不夠嗎別給臉不要臉!你爹媽都是我花錢葬的!
額頭的血流進眼中,一片通紅。
我呼吸急促,心痛不可遏。
我抱著懷里早就冰涼的孩子,像是提線木偶般麻木而空洞地抬起頭,看著她。
聲音就像一攤死水:所以,我陪你這么多年,還清你的恩情了嗎
此話一出,她瞬間慌了,聲音發緊:你......你說什么呢你什么意思
當初我和徐紫怡在一起,不過是為了報她下葬我父母的恩情。
是后來,她對我百般體貼,柔情似蜜,讓我慢慢對她動了情。
我認定一個人,就會把所有的感情都給他。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甚至后來,我甚至拒絕了北部戰區司令的邀請。
我以為,我們會一直這樣好,直到后來,趙廷宇和徐紫怡姐姐結婚。
一開始還好好的,可慢慢的,她的眼睛總是不可自抑地看向趙廷宇。
我知道我阻止不了她的視線,可每當我發現她的目光投向趙廷宇,我的心都在抽痛,鈍痛。
直到后來,我聽她親口和趙廷宇說:蔣政好是好,就是斯斯文文的,沒什么勁,要是姐夫你和我結婚就好了。
終于,還是走到了走一步。
可到這了這一步,我反而沒那么傷心了。
就像傷口撒滿了鹽,我現在,只想要離開這里!
見我低著頭不回話,她更緊張了,聲音幾乎破音:我問你,你什么意思!
我說,沒什么。
真正的心寒,不過是一句,沒什么。
我表現得太冷靜了,好像剛剛的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她盯著我的表情,好像想要看出我們有沒有撒謊。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她才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下一秒,趙廷宇也適時開口道:沒事就好,紫怡,雖然戰場上槍林彈雨,很容易就會死掉,但我更希望你們好好的,就算我死了也沒關系,所以我不需要留一個我唯一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