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問的結果很快出來了。

    此時，莫憑風和莫解陽都跟在她身邊，借著旁邊正在處理傷口的光，比對著三張紙。

    “姐姐，你覺得他們說的是實話嗎？”

    莫解陽托腮，手肘杵著被清空的供桌，另一只手替她舉著燭火。

    回答他的不是元初。

    莫憑風撫平被吹起一角的紙張，方便元初更好地觀看，聽見莫解陽的問題時，他緩緩抬眸，和往常一般替自己弟弟解惑：

    “真的也好，假的也罷。如果是前者，那正好；如果是后者……”

    他笑了笑：“恕我之言，如果他們想要讓我們相信編造的謊話，前提是，他們得往里面糅合點真的。

    “但怎么糅合，編多少假的、寫多少真的，又或者在哪里如實寫、在哪里可以誤導我們，又是一個很難確定的答案……

    “畢竟，他們是分開審訊的。

    “而更糟糕的是，還有證人，可以間接為他們的供詞作證、或反駁。”

    “那如果他們就是那種鐵了心瞎寫一通、三個人各寫各的，哪怕頂著刑罰，就是不想讓我們知道真的……”

    莫解陽又問，還不等他將求助的視線投給元初，莫憑風再答。

    “你覺得，他們像是有那種魄力的人嗎？”

    他輕輕淡淡地笑，像柔羽絮：“”

    莫解陽定定地看了他哥一秒，有些不開心，做口型：“哥——你故意的！”

    哥明明知道，他只是想借此和姐姐搭上話而已！

    誰真的想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