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元初依舊看著自己。

    岑無相卻再沒有開口詢問的沖動。

    他只得微微勾起唇角，這笑卻沒有平日里的從容，嗓音喑啞：“……不，沒什么，只是還有些公事。不過這些，等元組長休息恢復精神之后再談也不急。”

    元初點頭，困得實在厲害，也不再管他，徑直上樓去了。

    徒留岑無相站在原處，仰頭，看著她一步步向上的背影，直至走到轉角，即要消失。

    他的眼神微微沉寂，像是一只坐在沙丘上望月的狐貍，看月亮陰晴圓缺，引自己悲歡離合，卻無心照自己半輪。

    “……”

    但下一秒。

    一顆頭倒掛下來，元初趴在欄桿上往下望，眼神凝重：“岑助理！”

    岑無相呼吸微有凝滯。

    就見元初十分認真地詢問道：

    “你看著我的背影，有沒有種特偉岸、特感動、特想叫我父親的感覺？”

    岑無相：“……”

    這什么奇奇怪怪的問題。

    原本復雜的心緒被完全打碎，根本沒有給他再傷春悲秋的余地。

    岑無相不知作何回答，只能禮貌地搖搖頭，笑容客氣：“沒有。”

    “沒有嗎？”

    元初納悶地想了想，然后從衣兜里掏出一顆橘子，遞過去：“那現在呢？有沒有那種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