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師徒離心:逆脈破陣與身世驚雷
# 九戒秘途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狂風裹挾著暴雨如注而下,錢家老宅那歷經歲月侵蝕的青石板,在這傾盆大雨中泛著冷冷的光澤,像是一雙雙幽邃的眼睛,窺視著世間的秘密。沈月身著濕透的作訓服,緊緊握著警棍,那警棍在她掌心穩如磐石,仿佛與她融為一體。豆大的雨點打在她堅毅的臉上,順著臉頰滑落,可她的目光卻絲毫未曾動搖,死死地盯著地面上若隱若現的八卦陣紋路。
此時,沈月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專注與決然,逆脈洞察在她體內悄然運轉,如同一臺精密的掃描儀,仔仔細細地解析著每一道陣眼。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嘴里輕聲念叨著:“乾位石獅的左眼、坎位魚池的第三片荷葉、離位花架的老梅枝干……”最終,這些陣眼的線索匯聚成中心太極圖的陰陽魚眼。
“華靜雅,三秒后燒了那棵老梅。”沈月的聲音通過藍牙耳機清晰地傳來,語氣沉穩而堅定。說著,她手中的警棍在掌心快速轉動,轉出一道道殘影,如同靈動的閃電。“我會用逆脈勁鎖住乾位石獅的關節,你負責切斷離位火行。”暴雨無情地沖刷著她頸間的逆脈紋路,在路燈昏黃的光線下,那紋路泛著青色的微光,仿佛蘊藏著無盡的神秘力量。
華靜雅小心翼翼地躲在假山后面,她的眼神中既有緊張又有一絲興奮。指尖跳躍著的火焰,在雨中顯得那么倔強,盡管雨滴不斷地試圖澆滅它,卻始終無法得逞。她緊緊盯著二十米外的老梅,思緒卻不由自主地飄回到顧明川說過的話:“純陽火克木行陣眼,記住用巽位風勢助燃。”深吸一口氣,她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雙手緩緩抬起,火焰在她的操控下漸漸化作鳳凰的形態。那鳳凰栩栩如生,尾羽在空中輕輕掃過濕漉漉的梅枝,神奇的事情發生了,梅枝瞬間蒸騰起白色的煙霧,枝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焦枯。
“逆脈·亂神!”沈月大喝一聲,手中的警棍重重地砸在石獅的左眼上。剎那間,逆脈勁如強大的電流般涌入石雕,原本威嚴莊重的石獅突然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歪著頭,前爪不受控制地用力拍向地面。伴隨著“轟隆隆”的聲響,青石磚應聲開裂,碎片四處飛濺。八卦陣的青光驟然紊亂,光芒閃爍不定,仿佛在痛苦地掙扎。沈月趁機用力甩出警棍,逆脈勁順著陣紋逆向沖擊,整座老宅的青磚如同多米諾骨牌般層層倒塌,揚起一片彌漫的灰塵。待灰塵漸漸散去,一座隱藏在墻后的金屬密室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沈月!小心頭頂!”華靜雅突然大聲呼喊,聲音中充滿了焦急。與此同時,她手中的火焰突然拔高,如同一條熾熱的巨龍,迅速將墜落的房梁燒成了灰燼。沈月猛地抬頭,只見錢學深正站在密室門口,雖然穿著筆挺的西裝,但難掩一臉的狼狽。他胸前的機械義肢滲出藍色的血液,手中握著的九戒殘片散發著妖異的紅光,仿佛是來自地獄的邪物。
“不愧是逆脈宿主...”錢學深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沙啞,仿佛從幽深的谷底傳來。“當年你師傅的父母,也是這樣用逆脈勁震碎了天樞閣的量子屏障。”他的目光緩緩掃過沈月頸間的紋路,嘴角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顧明川沒告訴你吧?他的父母是天機閣最后一代九戒守護者,而你...是他們為次元戒找到的陰脈容器。”
沈月手中的警棍在掌心猛地一顫,逆脈洞察突然不受控地開啟,無數碎片化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腦海。六歲的顧明川在雨夜中拼命奔跑,懷中緊緊抱著次元戒,那驚恐又堅定的眼神讓人心疼;楚錦臨終前塞給她的紙條,上面畫著與次元戒相同的紋路,那一筆一劃仿佛都蘊含著無盡的秘密;還有顧明川每次實戰時毫不猶豫地擋在她身前的背影,是那么的高大而可靠。這些畫面在錢學深的話語中一一串聯成線,沈月的心中頓時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有震驚、有疑惑、更有一絲難以言說的憤怒。
“你撒謊!”華靜雅怒目圓睜,大聲喊道,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她手中的火焰瞬間化作利箭,朝著錢學深射去。然而,當利箭接觸到殘片時,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彈開,火花四濺。“師傅說過,九戒宿主是天生的,不是容器!”她的聲音愈發顫抖,掌心的火苗在憤怒中變成了刺眼的金色,仿佛在訴說著她內心的不甘與憤怒。
錢學深突然發出一陣慘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涼與無奈。殘片從他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天生?”他手指向密室里的培養艙,聲音有些哽咽。數十個透明容器中漂浮著與沈月、華靜雅一模一樣的克隆體,胸口處嵌著微型八岐核心,散發著微弱的藍光。“二十年前,顧明川的父母發現天照會在克隆九戒宿主,他們用生命啟動了次元戒的保護機制,才讓他帶著殘片逃出生天...”
顧明川站在一旁,瞳孔驟然收縮,腦海中突然閃過母親臨終前的體溫。那時他剛滿六歲,母親渾身是血,卻依然強忍著痛苦,微笑著幫他戴上次元戒,溫柔地說:“明川,去沈家找逆脈的孩子,她會幫你...記住,別相信任何戴銀色面具的人...”父親揮舞著七星劍,在暴雨中劃出最后一道光芒,劍穗上的流蘇沾著他的血,一滴一滴地落在次元戒上,凝成了永恒的印記。
“所以你接近我們,只是因為我們的體質?”沈月的聲音突然變得異常平靜,可手中的警棍卻在地面上砸出一道深深的裂痕。“每次實戰你都擋在前面,每次特訓你都藏起殘片,原來在你眼里,我們只是鑰匙,不是徒弟!”沈月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直直地盯著顧明川。
顧明川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些什么,卻看見沈月眼中倒映著錢學深密室里的景象。標著「逆脈001」的培養艙里,克隆體的頸間沒有逆脈紋路,胸口的八岐核心正在竊取她的戰斗記憶。他突然想起沈月第一次震碎混凝土時那雀躍的模樣,她舉著警棍大聲喊“師傅看我”的樣子,像極了當年母親教他練拳的場景。那一刻,他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暗勁在指尖凝聚又消散,嘴唇動了動,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不是這樣...”顧明川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我只是...怕你們像我父母一樣...”話還未說完,沈月已經轉過身去,警服上的雨水順著肩章不斷滴落,在地面濺起小小的水花。
“三天。”沈月的聲音從雨聲中傳來,帶著一絲決絕。“三天后如果你還把我們當工具,我就帶著華靜雅去天樞閣自首,反正他們也想剝離我們的體質。”她舉起手機,屏幕上是楚錦加密信箱里的照片——顧明川的父母倒在血泊中,手中分別握著次元戒和七星戒殘片。
接下來的三天,星耀武館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沈月把自己關在訓練場,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瘋狂和執著。特制的合金木人樁被她震碎了三根,每一次揮棍都帶著逆脈特有的爆破聲,那聲音震耳欲聾。木屑混著汗水落在作訓服上,像極了錢家老宅倒塌時的場景。她緊緊盯著墻上的訓練計劃,顧明川用紅筆圈出的“沈月保護優先級100%”格外刺眼。她的雙手緊握警棍,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突然抓起警棍砸向墻面,可就在即將碰到墻面的那一刻,她卻無力地垂下了手臂,眼中閃過一絲失落和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