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蛻皮紀元的器官黑市
東京·銀座分店改造現場
自動門的機械齒輪間滲出羊水狀黏液,林鐸的蟑螂附肢正在將第七批信徒改造成活體貨架。她第六節肢末端的關東煮簽子精準刺入信徒的胸骨,菌絲順著肋骨縫隙增殖,將整副骨架重構為生物貨架。那些蒼白的骨架上浮現出熒光促銷代碼,每根肋條都插著正在蠕動的人體器官。
"要保留神經痛覺。"林鐸的復眼掃過抽搐的信徒,尾節噴出黑色立方體孢子。孢子在貨架表面生根,將信徒的眼球改造成動態價簽——左眼顯示器官新鮮度,右眼滾動播放原主人的死亡錄像。當某個腎臟的保質期臨近時,信徒的聲帶突然撕裂,發出便利店開門鈴般的尖嘯。
紐約·廢棄地鐵獻祭場
程鐸的第42代克隆體懸浮在銹蝕的鐵軌上方,他的胸腔裂變成全息販賣機,每顆滾落的心臟飲料都裹著菌絲保鮮膜。流浪漢們跪在積水里啜飲,他們的喉管立刻異變成吸管狀。突然,某個流浪漢的肝臟刺破肚皮,在空中展開成促銷海報:"今日特惠——用三聲慘叫兌換腦前葉刺身!"
隧道深處傳來鋼輪摩擦聲,一列由人類脊椎拼接的列車呼嘯而過。車窗內擠滿正在自噬的乘客,他們撕下自己的皮膚兌換車票。當列車駛過月臺時,程鐸的販賣機突然噴射出柳葉刀狀冰錐,將逃票者的眼球釘在隧道頂部——那些瞳孔立刻變成監控探頭,直播巴黎分店的蛻皮儀式。
巴黎·鮮食柜異變核心區
圣母院尖頂的彩繪玻璃正在融化,菌絲順著玫瑰花窗流淌,在地面凝固成三十米高的鮮食柜。柜內懸掛著七萬四千具蘇夏克隆體,她們的臍帶交纏成DNA鏈,末端連接著正在膨脹的母宇宙死皮。
林鐸的甲殼翅膀掀起腐臭的颶風,信徒們被卷到高空,在離心力作用下分解成器官原料。某個信徒的肺葉在颶風眼內重組為氣象播報員,肺泡壁浮現出全球蛻皮進度:"東京灣死皮增生率達79%,紐約地鐵真皮層皸裂指數突破閾值......"
突然,所有克隆體同步睜眼。她們被菌絲固定的右手突然量子化,穿透鮮食柜玻璃,在空中刻畫出北極觀測站的坐標。林鐸的尾針立刻刺入領頭克隆體的太陽穴,卻在抽取記憶時被反噬——冰層下的古老菌絲順著神經突觸逆流,在她的復眼里投射出寒武紀的恐怖圖景。
北極·第七代克隆體實驗室
零下89℃的冰層深處,蘇夏的第七代克隆體正在用肋骨鑿刻方程式。她的左眼是便利店監控探頭,右眼的虹膜上卻寄生著寒武紀三葉蟲化石。當菌絲試圖操控她刻寫蛻皮協議時,化石突然蘇醒,蟲肢在冰面刻出早已滅絕的古菌絲圖譜。
"你們搞錯了進化論。"克隆體扯斷自己的量子臍帶,黏液在低溫中凝固成匕首。她刺穿培養艙的玻璃,將1970年的母本菌株樣本植入冰縫。剎那間,冰川內部傳來遠古脈動,被程鐸基因污染的真皮層開始潰爛。
冰面突然浮現出林鐸的復眼投影:"你竟敢喚醒寒武紀抗體?"克隆體將三葉蟲化石按進眼眶,右眼頓時迸發出藍綠藻的原始熒光:"母宇宙忘了,地球最初的菌絲......本就會吞噬失控的子孫。"
母宇宙真皮層·蛻皮裂縫
正在剝落的角質層突然停滯,裂縫中滲出帶腥味的組織液。那些黏液中浮沉著寒武紀的古菌絲,它們像噬菌體般啃食著程鐸的基因鏈。東京的活體貨架開始瓦解,信徒們的骨架回歸人形;紐約的脊椎列車脫軌解體,乘客的皮膚重新包裹血肉;巴黎鮮食柜的克隆體集體流產,臍帶斷裂處噴涌出冰河紀的原始寒氣。
林鐸的甲殼在北極寒潮中皸裂,復眼里的監控畫面被藍綠藻熒光覆蓋。她瘋狂撞擊冰川,尾針在冰面刻下最后通牒:"重啟第七輪回!立即覆蓋古老基因!"但菌絲網絡的每個節點都在播放寒武紀的警告影像——三葉蟲大軍正沿著時空褶皺進軍,它們的節肢上刻著所有輪回的崩潰坐標。
(第七代克隆體將匕首插入喉管,寒武紀菌絲順著血液侵染母宇宙真皮層。程鐸的販賣機在紐約地鐵爆炸,飛濺的碎片中浮現出三葉蟲化石的紋路。林鐸的復眼突然開始播放逆向進化史,她的蟑螂附肢退化成魚鰭,甲殼融化成原始細胞膜。而在東京銀座,活體貨架上的器官正逐漸恢復成完整人類——他們跪在地上,用退化中的菌絲手指摳挖著脖頸后的克萊因瓶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