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的傷口剛包扎好,他就迫不及待地要定去新疆的機票。 “慕士塔格峰,是清如一直想去的雪山。” 方從文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硬是把他摁住:“慕士塔格峰有多大你知道嗎?你憑什么覺得能找到宋清如?” 方從文不知道沈硯是又找到什么了,去了一趟東城再回來傷情就加重了。 “說吧,你查到什么了?” 沈硯整個人像是失去了生機,目光死寂,方從文察覺有些不妙。 “到底什么情況?” 沈硯好半天才讓腫痛的喉嚨發出聲音,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這件事。 “宋清如早就沒了一顆腎。” 方從文手里的煙掉在地上,他錯愕地抬起頭,不可思議。 “一顆腎?” “是。” “靠,什么時候的事兒?” “我送她到精神病院后……我從來不知道,她也沒有告訴我。大概……”沈硯捂住眼睛,想將眼淚憋回去:“大概是覺得我不愛她了,所以不給我講。” 那個傻子,一向敏感又自尊心強。 “你還真是……”方從文再也忍不住了:“還真是混蛋,這么大的事兒你從沒發現?” “因為,我從來沒有真正在意她。” 剛開始在一起,她皺皺眉自己都心慌,現在日子過久了,妻子少了一顆腎他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