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廈附近放火，那咱們不是被燒的更快、更危險？”搭茬的是一班長，一臉不解的瞪大了眼。
“大哥，這時候了你還以為是讓你堅守陣地、里面開花、內(nèi)外夾擊呢？
現(xiàn)在的重點是逃命，爭取截斷灰猴子的援軍，干一波狠的，創(chuàng)造窗口期給咱們鉆直升機逃命好吧！”
易風快速扔完了手雷，繼續(xù)端起機槍向下掃射。
“我部申請在大廈周邊200米范圍建立火墻隔離帶，并請就近機群協(xié)助阻擊敵人登頂，同時申請擇機撤離。”周濤略一思量，立刻向總部發(fā)起申請。
很快外圍已經(jīng)完成火圈布局的直升機群中，從四個方向有八架武裝直升機從隊列里躍眾而出，向國貿(mào)大廈聚攏來。
“S-70注意，保持與大廈距離，小心內(nèi)部突襲。”易風的聲音忽然響起。
大約在25層高度一直執(zhí)行阻擊任務(wù)的S-70不明所以，但出于謹慎還是第一時間拉開了距離。
幾乎瞬間，駕駛員嚇出一身冷汗。
已經(jīng)被打爛了壁墻玻璃的大廈25層內(nèi)，兩道灰色身影從一片狼藉的一間辦公室里飛身而起，一躍而出，就在身在半空將要力竭指示，一只灰猴子后腳在另一只的背上用力一蹬，底下的一只加速墜落，上面一只卻張開雙臂，繼續(xù)向直升機撲了過來。
好在駕駛員聽勸后退果斷，灰皮猴子的爪子還是碰到了直升機，只是被直升機的螺旋槳直接打爛了。
一下子，樓頂上的人心就慌了。
一直以來，居高臨下，武裝直升機、機槍、手雷打的挺過癮，也挺大方，量大管飽。
卻忽視了直升機機炮、機載重機槍、以及手雷對大廈四周樓層的破壞力，也忽視了大廈內(nèi)部摸進去的灰猴子的危險系數(shù)。
但現(xiàn)在不行了，大廈里的灰猴子明顯更多了，想法就更多，只要有一兩只突然腦子靈光開竅的，就是現(xiàn)在這種局面，它們已經(jīng)從破損的樓層里向外墻沖了。
如此一來，它們就不是抓著玻璃墻從一樓努力攀爬攻擊了，而是從25層，從26層，甚至30層，甚至40層的大廈內(nèi)部，翻出外墻攀援而上攻擊了。
結(jié)果就可能是灰皮猴子數(shù)量增加幾倍，突襲難度卻降低至少一半，一增一減之間，樓上的人危險系數(shù)成倍的增加，這如何讓人不心慌。
所以，易風說的截斷大廈外部敵人援軍，狠干一波大廈現(xiàn)有敵人，瞄準機會趕緊跑確是上上策。
周濤立刻把戰(zhàn)局新的變化匯報上去，然后就見外圍機群又有8架武裝直升機作為第二梯隊增援上來，而先到的8架直升機已經(jīng)圍繞大廈一周，在半徑大約200米的位置，把大木瓶狀的特種燃燒彈丟了一個小圓圈。
一圈烈焰再次騰空而起，白光四處飛濺，黃色、紅色的火焰向內(nèi)、向外快速蔓延出去。
于是肉眼可見的，200米之內(nèi)的范圍內(nèi)，一個個跳躍的光頭從喪尸堆里一掠而過，有的直奔大廈外墻攀爬而上，有的則鉆進了大廈里不見了蹤影。
但不論是在小火圈的內(nèi)部還是外部，早就在大廈下方擠成疙瘩的普通的喪尸變異體肯定是完蛋了，小火圈到大火圈之間的，不論是普通變異體還是灰猴子、甚至別的品種怪物，被燒成灰也只是時間問題。
可樓頂?shù)姆烙鶋毫σ菜查g變大了。
即便是前后支援的十六架直升機，每2架負責一面墻的射擊面，每4架照看一個樓的兩個夾角面，分別在26層，28層，30層和40層建立了四道阻擊線，仍然擋不住灰猴子們開始從不同樓層碎玻璃墻里快速翻出，然后沿外墻亂竄，呈螺旋狀猛沖的節(jié)奏。
就這樣，在樓下正逐漸縮小的小火圈壓迫下，被圈在里面的灰皮猴子更加奮不顧身的發(fā)起沖擊。
國貿(mào)大廈的四面玻璃墻壁上，60余人的全火力攻擊，仍然與內(nèi)外不斷涌出攀援的灰皮猴子們僵持著。那架一班原搭乘的直-N-53已經(jīng)被替換下來，降落在了樓頂，但卻沒有人敢輕易撤下防線登機。
因為外墻的交鋒鋒線已經(jīng)到了40層，有不少的鋼化玻璃已經(jīng)被亂槍擊穿、擊碎，但這又進一步助長了怪物們攀援的便利，這時候如果人手不足、顧此失彼將是最致命的。
但即便如此，機槍、自動步槍、狙擊槍各種槍械、手雷的火力依舊頂住了灰猴子如爬山虎一般的蔓延，依舊刮刀一樣的不斷剝落這群該死的牛皮癬樣的灰皮猴子。
突然，從四面樓頂上分別傾斜著垂下多條火龍，燃燒的怒焰仿佛長鯨吸水般盤旋而下，夾雜在傾瀉的彈雨中呼嘯而出。
是多具火焰噴射器同時噴射。
鋒線上正飽受彈雨的灰皮猴子們在一陣陣高低不同的哀號聲里，承受了怒焰之怒。
仿佛因脫水而緊繃的身體瞬間燃燒起來，變成黑夜中的熊熊火炬。
樓下是火，樓上也是火，但灰皮怪物們在樓下卻看不見活人，只能去殺樓上的人泄憤了，
于是它們不退縮、不畏懼，帶著滿身的烈焰繼續(xù)向著樓頂可口的人肉攀援，然而它們的身體終歸是血肉之軀，終歸還是人類的底子。
雖然不知道它們是否感覺到疼痛，但再強健的骨肉，在烈焰面前都顯得脆弱，盡管它們的利爪還依舊緊緊抓著玻璃壁的縫隙，但繼續(xù)瓢潑而下的彈雨卻一直無法讓它們再前進一步。
于是在火焰的噼啪亂響中，它們的血肉、骨骼逐漸成為烈焰中燃燒的碎塊，從身體上脫落下來，帶著濃煙和火焰，在星球重力的作用下，宛若隕石碎塊不斷掉落下去。
而這掉落的、燃燒的身體碎塊以及融化的油脂，無疑給它們屁股后面，同樣無畏、執(zhí)著的同類帶來了滅頂之災(zāi)。
雖然沒有特種彈的白火那么變態(tài)，但仍然像秋草枯黃時的一個煙頭，引燃、油脂碎塊脫落；再引燃、再油脂碎塊脫落。
火焰的浪潮像風吹稻田一樣，幾乎是眨眼的功夫就從大廈樓頂向下?lián)淞诉^去。
所過之處，濃煙四起、烈焰紛飛。
原本被探照燈映射成藍色光屏的兩面墻體，跟其他兩面的墻體一樣，瞬間化作了另一番模樣。
四面紅墻，四面正熊熊燃燒的烈焰紅墻。
“咳….咳…”樓頂上的戰(zhàn)士們、隊員們前一刻還在為自己的火龍威力而歡呼，眼瞅著一層層的灰猴子像隕石一樣帶著火焰跌落下去，一片歡喜，但緊接著便被升騰上來的濃煙熏的眼淚汪汪。
“風哥，這煙不會也有毒吧！”冬瓜不合時宜的問了一句。
“屁的毒，快撤。”易風一抬腳踹在冬瓜的屁股上。
“02小隊登機，01小隊準備，其他人斷后”周濤快速下達命令。
冬瓜背起步槍，提著自己正用的機槍，轉(zhuǎn)身就跑，差點還被草坪上清空到四周的躺椅給絆倒。當然也多虧了樓頂花園里的這些小椅子、小桌子，否則1.5米高的圍墻對小個子的隊員就顯得不太友好。
01小隊開始快速撤離，四面樓頂只剩下15個穿軍裝的身影，有人繼續(xù)操作噴火器，有人拿著機槍橫掃。
“那是什么？”一班長忽然看到46樓的外壁上一根木棍樣的東西，突然從玻璃墻上憑空伸出來，然后被噴火器的火龍掃到，燒成一根火棒。
“快走。”易風大喊一聲，像常飛一招手，扭頭就直奔原本放置一旁的漁網(wǎng)箱子而去，然后倆人默契的把漁網(wǎng)箱子放進吊裝箱里，把其他人交過來的火焰噴射器等不便攜帶的裝備也關(guān)進吊裝箱，立刻撒腿就跑。
此刻直-N-53直升機已經(jīng)升起離地面一米多高，艙門處趙盾和葉天語正端著機槍掃射，易風和常飛縱身一躍，完成登機，直升機快速拉升。
即便如此，三只跑的快的灰猴子，竟也在最后一刻抓住了機身下的輪式起落架，更多的灰皮猴子正蜂擁而至，奮力去抓那三只灰猴子的腳。
一旦讓它們完成了手指葡萄那樣的掛串，直升機超載失控，機毀人亡，自由島前車之鑒猶在眼前。
“抓住我。”易風在艙門口彎腰躬身，手持雙槍，常飛和趙盾對視一眼，一起抓住了易風的腳腕，易風向艙門探出身去，突然倒掛金鉤，雙槍連發(fā)。
“啪啪、啪啪、啪啪”六聲槍響，三只灰皮猴子瞪著死不瞑目的雙眼，爆頭身亡，松開抱著起落架的爪子，重重的砸在正抓住它們身體的灰猴子堆里。
一個差點形成的金字塔掛串，瞬間倒塌。
常飛和趙盾把易風往機艙里拖，而葉天語腰上系著防護繩，倚靠艙門，雙手緊握一挺PJ-161班用機槍掩護，彈殼如瀑布一般自半空散落，所有試圖躍起半空的灰猴子都被機槍子彈一掃而落。
N-53成功飛離了國貿(mào)大廈的樓頂，艙門關(guān)閉，機上眾人這才驚魂初定。
也才靜下心來，看清了自己一直舍生忘死戰(zhàn)斗的頂樓此刻的全貌，弄明白了原本已經(jīng)把灰猴子燒掉了一層，又打掉了一層，為什么上來的這么快？
只見46樓和45樓四面的玻璃墻都被摧毀了，成群結(jié)隊的灰皮猴子正從大廈內(nèi)部鉆出來，攀著墻壁或破碎玻璃窗，又竄又蹦，翻身就上了樓頂。
那情形就跟45樓和46樓突然著火冒黑煙，黑煙翻滾著貼著墻壁就向上方蔓延的情景一模一樣，只是黑煙變成了灰影。
為什么這群灰皮猴子現(xiàn)在才想起來從46露、45樓向上翻呢？
事后參戰(zhàn)官兵和隊員進行戰(zhàn)斗復盤討論，最后比較能被眾人接受的推測是：
因為46樓和45樓的玻璃沾染了噴火器的噴濺物，被烤軟了、燒紅了。
大廈內(nèi)灰猴子的行為模式，經(jīng)推測、猜測大概復盤是這樣的：
這座大廈46樓是頂樓，在向上才是樓頂，大廈的所有人為了把樓頂專辟為一個曬太陽休閑的花園，原本別人放在樓頂?shù)脑O(shè)備房、各種通風、儲水、軟硬件的存放，甚至樓頂花園的園丁小屋全部改在了46樓，這樣就涉及到有些要遮陽避光、有些要通風排氣，其內(nèi)部結(jié)構(gòu)自然也與其他樓層大不相同，以至于灰猴子摸上46樓不但找不到去樓頂?shù)耐ǖ溃踔聊莻€地方是窗戶，那個地方是墻都迷糊了。
簡言之，上了46樓的灰皮猴子聽著頭頂?shù)臉屌谵Z鳴，著急去吃人，急的團團轉(zhuǎn)，但它們迷路了，以為進了46樓就是進了死胡同。
45樓也聽到頭頂槍炮轟鳴，它們也著急，但畢竟還有個46樓的門戶，于是就拼命向46樓擠，沒有哪只灰皮猴子想起來撞窗戶。再說了，撞出去不也等于跳樓自殺嗎，有上樓的大門誰還去撞窗戶！
整個大廈有灰皮猴子最先從窗戶往外翻，然后再接著爬樓的應(yīng)該先出現(xiàn)在25層。
不是25層灰皮猴子有見識，而是開始的周濤搭乘的那架S-70，和一排長搭乘的N-53被調(diào)派參與支援大廈阻擊戰(zhàn)，他們的戰(zhàn)位就在25層左右，機炮、重機槍直接把25樓的窗戶都打爛、打穿了，僥幸躲過彈雨的灰皮猴子自然也能從破損的窗子里翻出來，繼續(xù)向上突襲。
正因為大廈外墻，以及25樓不斷有灰皮猴子翻窗出來，以至于這兩架直升機被拴牢在25層左右。
后面扔了好幾波手榴彈，灰皮猴子確實干掉不少，但也讓26層、28層、30層，乃至40層的外墻玻璃不同程度被殃及、炸損。
這些樓層的灰皮猴子原本腦袋短路，只知道抓耳撓腮向樓上擠，外墻玻璃破損，大廈內(nèi)外通暢了，有些灰皮猴子也偶爾靈光了，它們紛紛從破洞里翻墻而出，向上突襲。
結(jié)果增援的16架武裝直升機圍過來，直接懸停在這幾個外墻破損嚴重、正瘋狂冒出灰猴子的樓層開始阻斷射擊。
當然他們一度成功把灰皮猴子堵在不同的樓層里，用超強的機炮把整層樓的空間敲打的支離破碎時，灰皮猴子翻墻的數(shù)量頓時被打折，但因為樓下的白色火焰趕過來的灰皮猴子太多，還是有數(shù)量可觀的灰皮猴子逃脫直升機的封堵，繼續(xù)上樓沖頂。
然后，被巨大的數(shù)量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易風他們舉起了火焰噴射器一頓火龍狂舞。
退敵效果顯而易見，但后遺癥立刻顯現(xiàn)。
近處的45和46層的玻璃外墻被烤變形了、變色了，尤其46樓的灰皮猴子原本迷糊蛋陷入鬼打墻狀態(tài)，一下子就不迷茫、不迷路了。因為它們看到外墻燃燒的火焰和變紅的玻璃了。
結(jié)果一只灰猴子試著用力抓撓了一下，竟直接戳穿窗戶，爪子伸出去了。原來這里并非先前有灰猴子撞暈的假玻璃、也不是3D打印的假窗戶了。
雖說最后那一整條前爪被火龍燒烤，但局面打開了，46樓的灰猴子撞開了冒紅光的玻璃外墻，一個個翻身出來直奔樓頂，差一點就把周濤這一群人都給留下了。
謝天謝地，大家跑的快！
之后，大廈里的怪物們悲劇了。
十六架武裝直升機，為節(jié)約時間分四段用火箭彈放火，整座國貿(mào)大廈徹底陷入烈焰地獄，整棟建筑里、樓頂上都回蕩著灰猴子憤怒的嘶吼和烈焰中的慘叫，灰皮猴子們圍著外墻打轉(zhuǎn)、從內(nèi)部忽上忽下的跳腳亂竄，然后不甘心的一躍而下。
直升機上的人目睹了這一幕，更多的人看著已經(jīng)燒成框架的城市一角，看著燒出三層火焰光圈以及兩兩之間正慢慢靠攏、融合的火線，心中充滿了期盼。
讓周邊的喪尸，尤其是灰猴子都隨這火海一起燃燒并最終熄滅吧！愿焦土之后仍是一片生機盎然、人類能繼續(xù)生存的家園。
當然，其中有兩個細節(jié)也被掩蓋在了火海之中。
一個細節(jié)是，樓頂?shù)幕液镒釉谝罪L眾人飛走后，沒了發(fā)泄對象，只剩下逃命的惶恐，大廈火勢一起來，它們不甘心在樓頂被燒死或摔死，最后作鳥獸散，一窩蜂似的，有的沿著外壁向下沖，有的回到46樓從大廈內(nèi)部撤離，樓頂回歸平靜，多了一片狼藉。
之前負責空投軍械箱的那架直-N-53直升機又鬼鬼祟祟的冒出來，機艙底部垂落的電子吊繩像一條靈動的蛇一樣找到了空投箱體的接口，然后完成對接，那個不知被多少灰猴子踩踏的方箱子隨著直升機騰空而起，很快消失在火海的光照不到的夜空中。
另一個細節(jié)是，易風眾人搭乘的那一架N-53直升機上，葉天語一度向易風做手勢，手捂在耳朵上，伸出4個手指頭，又指指舷窗外火海某處遠遠看去已被熱浪扭曲變形的建筑。
易風搖搖頭。
火海的氣流已經(jīng)變得強大而復雜，已經(jīng)在干擾直升機的飛行姿態(tài)。而這時候葉天語能聽到的喊叫聲或呼救聲，四周火海掙扎求生而怒火中燒的灰猴子們一樣能聽見，已然來不及了。
有些放棄是無奈的犧牲，有些不放棄卻是更無奈更大的犧牲。
領(lǐng)導者，執(zhí)掌決策的砝碼，也擔負不公的罵名，這也是他們的因果。
而此刻的易風、此刻的四人眾，只是風雨中的一片浮萍，大海中的一朵浪花。
談不上砝碼，更談不上罵名。
只是特定歷史條件下可能犧牲或被犧牲的一份子，跟同時代的所有人一樣。
盡管歷史的各種文獻、視頻片段對于那次戰(zhàn)斗的前后及過程表述不一，但AC228年3月15日，留給世人最深刻的印象是一張圖片，以及由此掀開的歷史新的一頁。
AC228年3月16日
上午7時，昨晚忙活了一夜的易風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從床上爬起來。
起床之后，簡單收拾一番吃早餐，然后背著手假模假樣的“指導”一番如何編網(wǎng)，具體講時01小隊和02小隊在編網(wǎng)。
今天他們兩個小隊集體休整，算“帶薪休假”。其他小隊出有的白天出任務(wù)，有的則去外圍據(jù)點與直升機展開合練。
鐵絲是基地提供的，編網(wǎng)不是為了巡航任務(wù)而是為了自己。萬一哪一天搜救小隊們又要開車出去探險或執(zhí)行某種任務(wù)，再遇到灰猴子向車里扔惡臭的心肝肺、大小腸怎么辦？
對策是車輛所有車窗、玻璃處加細網(wǎng)，做成上下翻或左右推拉的結(jié)構(gòu)。
同時車頂上也要鋪網(wǎng)，帶兔子套的那種，而且要做到車頂?shù)恼粡埮f網(wǎng)在必要時能瞬間扯下來丟棄，最后的簡易改造是車輛四角設(shè)計了四個特殊的卡扣，車前的兩個卡扣松開，車輛加速，車頂上的舊網(wǎng)自動后方滑落，然后松開后方兩個卡口，舊網(wǎng)脫落。
當然這點活兒用不了這么多人，要養(yǎng)家的王崇最是閑不住，竟然帶著老賴和侯東他們?nèi)セ卮蛄愎ち耍蛄愎な悄軘€配額的。
據(jù)說是基地要在安置一區(qū)和安置二區(qū)的四個角各安裝一張加大號的投影屏，八塊投影屏的金屬框架結(jié)構(gòu)、放雨、防雷用的收納平臺搭建、設(shè)備調(diào)試和人員備件調(diào)派需要一些人手，這些人即能正常出入兩個安置區(qū)還能跟門崗熟悉，甚至能去物資中心或指揮部取送必要的物資。
01小隊的人很合適，所以王崇帶著隊里的小伙子就去了，女隊員則跟著02小隊一起搭伙編制金屬網(wǎng)。
易風四個跟周濤約好，上午先去看了看那一群祠堂救回來孩子的安置情況，劉司令不僅同意設(shè)立兒童收容學校，甚至把收容所直接設(shè)在了指揮中心旁邊的建筑里。
然后四個人全副武裝，用了一整天時間，沿著基地整個外圍防線進行了實地勘察，甚至防線之外的部分區(qū)域也有所徒步涉入。
作為仇教官的學生，有些事情是刻到骨子里，早晚都要干的。
尤其是四個人可能在這個基地里做長遠打算的時候。
遺憾的是，有些區(qū)域不讓進入，例如紫琴島，當然紫琴島里面的愛琴島就更不可能了。
AC228年3月17日
上午吃過早餐，易風四人準備去家屬區(qū)和幾個基地內(nèi)部沒去過的營區(qū)逛逛。
當然要先去找周濤報備，這樣一旦遇到門崗衛(wèi)兵，也好有個人能報名字，然后讓對方去核實。
結(jié)果周連長自己來了，來當傳令兵，易風頓時感覺有些不妙，說好的休整兩天，難道有變化？
以至于兩支小隊的人見到周濤親自來到庫區(qū)，也是心態(tài)各異。年輕人擔心“帶薪休假”泡湯，老成持重的人則擔心千萬不要是戰(zhàn)局不利，需要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