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聽聞那個令人不安的消息后,我們心急如焚,匆匆與藍田鎮(zhèn)的眾人告別,踏上了那趟回洛水鎮(zhèn)的夜班車。
車窗外,黑暗籠罩著一切,我們的心也隨著車子的顛簸而揪緊,不知道回到洛水鎮(zhèn)后會面對怎樣的場景。
回到洛水鎮(zhèn),踏入蘇宅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讓我們心頭一緊。
何管家的尸體靜靜地停放在蘇宅的大院內(nèi),泛著冷冽的光澤。
蘇萬斤神情復雜而凝重,臉上滿是疲憊與無奈,他坐在一旁,手中的香煙一根接著一根地抽著,煙霧繚繞中,仿佛他的思緒也變得愈發(fā)沉重。
而蘇瀾則選擇了刻意回避,似乎不愿面對這殘酷的一幕。
蘇夫人則強忍著悲痛,帶著些許慌亂,指揮著身邊的仆人,搭建起了一個簡易卻略顯簡陋的遮涼亭,用來停放何管家的尸體。
小道士邁著沉穩(wěn)的步伐走上前,目光如炬地看了一眼尸體,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自言自語道:“這是驚懼而亡啊。”
驚懼而亡?
何管家的死狀如此蹊蹺,讓人心生疑惑。
我隱隱約約記得,那個瘦猴子好像也是被活活嚇死的,這其中難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難道是那個神秘的錦緞女子在殺人滅口,又或者是她察覺到我們發(fā)現(xiàn)了何管家的異常,所以才果斷地丟卒保車?
蘇萬斤看到我們回來了,將手中的煙頭狠狠丟在地上,用力踩滅,然后快步走過來,眼神中帶著一絲急切地問道:“怎么樣,藍田鎮(zhèn)的事情處理得如何了?”
“那個可惡的郭言我們已經(jīng)找到了,并且好好地教訓了他一頓,那糟老頭子分明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江湖騙子。”
“那當初究竟是有人指使他遷墳,還是他自作主張,陰差陽錯之下才做了這樣的事?”
面對蘇萬斤的詢問,我微微沉吟了片刻,神情嚴肅地沉聲道:“沒有人指使他,全都是他自己瞎編亂造的。”
聽到這話,蘇萬斤沉默了許久,臉上露出一絲自嘲的苦笑,緩緩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