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極少做夢。 與其說是夢,不如說有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亦或是為了順遂自己的心意將未完成的繼續下去。 坐在桌案上的女子墨發披散,被綢帶蒙著眼,纖細的脖頸微微后仰,口中銜著一桿狼毫筆。 口中溢出的低泣聲時急時緩,時而嬌柔萬千,時而凄婉迷離。 謝淮跪在她身前,似在臣服。 他一寸一寸親吻著她的脆弱,如同最虔誠的信徒,一遍一遍頂禮膜拜著。 烏發汗濕,她如同一顆熟透的水蜜桃,哪怕綢帶蒙著她的眼,也可以想象她眼中是何等的瀲滟風光。 夢便是從這里開始轉變的。 他看著自己親手解開了女子蒙在眼上的綢帶。 又無視她的苦苦哀求,將綢帶重新捆住她的細腕。 但他明明沒有這么做過。 女子含著淚,眼圈紅紅的,委屈地望著他,似乎不明白他為何要欺負她。 這一眼,便讓他失了分寸。 他欺身而上,一手將她的雙手扣在頭頂,一手穩住她的腰肢…… 水面蕩起一圈又一圈漣漪。 直至雪色月影破碎…… 謝淮猛然間醒來,默然看著自己的衣衫,面色發窘。 他本意只是想替她紓解,等到解藥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