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怡言猛地驚醒,脊背已經濕透。 她茫然地睜著眼睛,白色的光線透過層層帷幔,照進她的眼底。 天光大亮。 原來只是一場夢。 回想起那個夢,陡然間,她覺得渾身冰涼。 宮宴落水那一日,她穿的便是一襲緋紅衣裙。湖邊沒有點燈,天色昏暗,遠處的人很可能根本看不清她的面容…… 所以他那日到底是想救她,還是將她認錯成了旁人? 謝淮昨夜又未歸。 蘇怡言閉了閉眼,腦中一片混亂不堪。 她想起月眠郡主在品茗樓時的說辭,和謝淮身上沾染的南疆異香,她不得不信上七八分。 女子的直覺,她覺得謝淮昨夜去見了月眠郡主。 如果是幫忙…… 究竟是什么樣的忙,需要幫上一整夜? 雖然謝淮一向克己復禮,但一想到昨夜他離去時的模樣,她的胸口悶悶的,如同堵上了一團棉花。 是誤會么? 是她多想了么? 昨夜的那些問題她還有必要再問么? 令蘇怡言沒想到的是,接下來的一連幾日,謝淮竟再也沒有回過侯府。宮里也無人來府中傳話,對她更是沒有只言片語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