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硬著頭皮出聲提醒:“亥時了。” 謝淮看向她。 蘇怡言低下頭,很是矜持:“我……該歇息了。” 她沒有用“我們”,但自認為已經暗示得足夠。畢竟是初次,她還是緊張的,手緊緊攥著身下的被褥,聲音也略微帶著一絲顫。 室內一片安靜,只聽到燭臺偶爾發出的噼啪聲。 謝淮看著自己有些瑟瑟發抖的妻子,臉色變了變:“好,我馬上走。” 說罷,他提著藥箱迅速離開。 …… 屋內。 蘇怡言愣住,她沒想到謝淮就這樣走了。 看來,他還是沒有準備好去接納她,與她孕育一個屬于他們倆的孩子。 說不失落是假的。 但一想到他注意到自己手上的小傷,親自替她上藥,還怕她勞累讓她不必準備早膳,她心中又歡喜起來。 夜漸漸深了,蘇怡言沒有睡意,想著今日到底算是兩人親近了許多,便備了糕點茶水準備送去書房,這是她之前萬萬不敢做的。 她穿過垂花門時,卻遠遠發現謝淮書房的燈竟然是黑著的。 蘇怡言一愣,這大晚上的,謝淮不在書房,去了何處? 看了看門口的侍衛,她還是打消了上前詢問的念頭,獨自一人默默端著茶水又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