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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后,我去了提前租好的房子。
夜里下雨,我蜷縮在出租屋的單人床上,疼痛襲來我甚至沒有力氣去拿床頭的水杯。
手機屏幕亮起,是醫(yī)院的復查提醒,我閉上眼睛,任由它自動熄滅。
突然間門鈴響了。
阮小姐你在家嗎門外傳來低沉的男聲。
我是隔壁的程默,你的外賣放在門口很久了。
我努力想要回應(yīng),卻只能發(fā)出微弱的嗚咽。
意識開始模糊之際,我聽見門鎖轉(zhuǎn)動的聲音。
失禮了。伴隨著這句話,一個高大的身影闖入我的視線。
他快步走到床邊,溫熱的手掌貼上我的額頭。
40度高燒,必須立即就醫(yī)。
他的聲音不容置疑,動作卻異常輕柔地將我打橫抱起,身上有股熟悉的味道。
習慣疼痛不代表要忍受它。
我是醫(yī)生,相信我。
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我恍惚聽見他說:堅持住,很快就到醫(yī)院了。
再次醒來時,刺眼的白光讓我不適地瞇起眼睛。
消毒水的氣味告訴我,這里是醫(yī)院。
我轉(zhuǎn)頭,看到程默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手里翻著一本醫(yī)學雜志。
和顧言那種銳利的英俊不同,他的氣質(zhì)更內(nèi)斂。
醒了
我...我剛開口。
他立刻放下雜志,遞來一杯溫水:小口喝,別急。
水溫剛好,不燙不涼。
我注意到他的指甲修剪得整齊干凈。
手腕上戴著一塊簡約的機械表,處處透著嚴謹?shù)臍庀ⅰ?br/>
急性腎衰竭引發(fā)的高燒。
你的殘余腎功能只剩15%,需要立即制定長期透析方案。
我苦笑:我知道。
知道還一個人硬撐他的聲音突然嚴厲起來。
你知不知道再晚半小時送醫(yī)會是什么后果
我別過臉去,不想讓他看見我泛紅的眼眶。
窗外,一只麻雀落在窗臺上,又很快飛走。
覺得很像那個在宴會上讓你喝酒的人嗎我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