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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
他的聲音冷淡,甚至帶著一絲不耐煩。
透析......好疼......
我艱難地擠出幾個字,喉嚨干澀得像是被砂紙摩擦。
對面沉默了片刻。
吃止痛藥。
四個字后,手機便是一陣陣忙音。
我愣了很久,隱約間似乎聽見了顧言說話。
順著聲音過去,原來他就在我隔壁的房間陪蘇晴復查。
蘇晴靠在他懷里,笑得甜蜜,面色紅潤,哪里像剛做完手術的樣子。
而顧言低頭看她,眼神溫柔得像是看著全世界最珍貴的寶物。
幸好恢復的不錯,要不然我該心疼死了。
蘇晴打趣輕笑:
可惜,等到我身體痊愈,你就要回家陪老婆咯。
顧言聞言,眉頭緊皺,表情愈發(fā)煩躁。
提這個黃臉婆干什么!
她配得上我嗎天天纏著我,煩都煩死了。
蘇晴臉上的笑,更濃烈了。
我苦笑,低頭看著自己浮腫的手腕,上面還留著透析的針孔。
對面玻璃里的我面色慘白,眼下青黑,瘦得幾乎脫形。
是啊,我這個黃臉婆,確實配不上顧言。
既然如此,我離開就是。
當初,顧言不止一次跟我保證。
他對蘇晴只是當做妹妹。
等蘇晴病好,就會和蘇晴再不聯(lián)系。
可現(xiàn)在看來,是自己太傻了,才會相信這種鬼話。
那天晚上,我發(fā)起了高燒。
顫著雙手,訂了一班最近的機票。
同時,將我之前在電腦里面拍下的證據(jù),發(fā)給了一位律師朋友。
他很快回復說:
他很快回復說需要大概兩天收集證據(jù)。
放心,他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制裁!
我渾身仿佛刀割一般的疼,沒有腎臟的身體,連發(fā)燒都比常人更危險。
可身體的疼,抵不上心上的痛。
還好,還有48個小時,我就可以徹底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