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病來
密探們順著那女子消失的線索,四處碰壁,案件仿佛陷入了無盡的泥沼。而在相府中,林婉月因母親長孫婉身世被調查一事,整日愁眉不展。
這日,林婉月像往常一樣在后花園散心,試圖排解心中的煩悶。就在她走到一處幽靜的花叢旁時,一道溫潤卻帶著幾分英氣的聲音自身后響起:“婉月,可是有心事?”林婉月回頭,只見夜逸塵一襲月白色錦袍,身姿挺拔,眉眼間帶著與生俱來的矜貴,正是南齊在梁國為質的王爺。
林婉月嘆了口氣,將母親身世被調查以及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告訴了夜逸塵。夜逸塵聽完,劍眉微蹙,思索片刻后沉聲道:“此事我定會相助。南齊在梁國也有些暗線,我讓他們全力打探。”林婉月眼中閃過一絲希望,感激地看著葉逸塵:“若能幫我母親洗清嫌疑,我……”夜逸塵擺了擺手,眼中滿是溫柔:“無需多言,我只是不想看你難過。”
很快,夜逸塵動用南齊在梁國的暗線,開始緊鑼密鼓地調查。他的得力手下蕭羽喬裝成普通百姓,在那女子消失的小鎮四處打聽。與此同時,皇宮中,皇帝軒轅徹對長孫婉身世的調查進度極為關注,時常催促密探。王尚書雖已入獄,但他的黨羽并未完全消散,暗中監視著朝堂上的一舉一動,企圖尋找機會東山再起。他們得知夜逸塵等人也在調查長孫婉身世后,心生一計,準備從中作梗。
幾日后,蕭羽傳來消息,他從一個老獵戶口中得知,多年前有一輛神秘的馬車曾朝著深山駛去,馬車上有獨特的雕花,極為精致。夜逸塵得知后,決定親自前往深山探尋。林婉月放心不下,堅持一同前去。夜逸塵拗不過,只好同意,安排了一眾高手暗中保護。
他們在山中艱難前行,經過幾日的搜尋,終于發現了一座隱蔽的山莊。山莊周圍戒備森嚴,夜逸塵等人不敢貿然靠近,只能在遠處觀察。就在他們準備想辦法潛入山莊時,突然遭遇了一群黑衣人襲擊。黑衣人武藝高強,夜逸塵等人奮力抵抗,但仍漸漸不敵。
關鍵時刻,夜逸塵亮出了他一直隱藏的實力,他手中長劍揮舞,招式凌厲,瞬間將黑衣人逼退數步。原來,身為南齊王爺,他自幼便刻苦習武,武藝高強。在夜逸塵的帶領下,眾人擊退黑衣人,成功潛入山莊。在山莊中,他們發現了一些關于長孫婉身世的重要線索——一本陳舊的書信集,里面的信件提及長孫婉的母親與梁國皇室的隱秘過往。
夜逸塵等人帶著書信集回到京城,將其呈給皇帝軒轅徹。軒轅徹看完后,臉色變得極為凝重。原來,書信中揭露了當年宮廷斗爭的一段秘辛,長孫婉的母親竟是梁國先皇流落民間的私生女,與前太子相互扶持,卻遭奸人迫害。
王尚書的黨羽得知書信集被發現后,驚慌失措,他們決定鋌而走險,發動一場政變,企圖推翻軒轅徹的統治,救出王尚書,同時銷毀書信集,掩蓋一切真相。他們聯絡了一些對朝廷心懷不滿的勢力,準備在皇帝舉行祭祀大典時動手。
夜逸塵和林婉月得知這個消息后,心急如焚。夜逸塵立刻進宮向皇帝軒轅徹稟報,玄齡丞相則緊急調派兵力,加強皇宮的守衛。祭祀大典當日,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暗地里卻劍拔弩張。王尚書的黨羽混入人群,準備伺機而動。
就在儀式進行到關鍵時刻,一名刺客突然沖向軒轅徹。葉逸塵眼疾手快,抽出佩劍,擋下了刺客的致命一擊,手臂卻被利刃劃傷。林婉月見狀,拿起侍衛遞來的長劍,與刺客展開殊死搏斗。在眾人的努力下,叛亂終于被平息,王尚書的黨羽全部被擒。
軒轅徹對夜逸塵的英勇行為大為贊賞,同時也對長孫婉的身世感慨萬千。他親自來到相府,向長孫婉和林婉月致歉,并對夜逸塵的傷勢表示關切。
夜逸塵從丞相府告辭而出,與林婉月分別時,雖言語間滿是對未來的期許,可心底的憂慮卻如烏云般揮之不去。此次從相府商討完應對南齊潛在危機的策略,他深知局勢緊迫,時間不等人。
街道上車水馬龍,小販的叫賣聲此起彼伏,可夜逸塵卻無暇顧及這熱鬧景象。他坐在馬車里,滿心都在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眉頭緊鎖,神色凝重。
突然,一陣劇痛毫無征兆地從胸口襲來,夜逸塵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不斷滾落,打濕了衣襟。緊接著,他的脖頸和手臂青筋暴起,皮膚下似有黑色的氣流在涌動,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胃部一陣翻江倒海,強烈的惡心感讓他根本無法抵擋,他伏在窗邊,大口大口地嘔吐起來,穢物中夾雜著觸目驚心的鮮血,在這繁華的街道上顯得格外突兀。
“王爺!”護衛們察覺到異樣,紛紛勒住韁繩,將馬車團團圍住。為首的護衛滿臉焦急,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王爺,您這是怎么了?”
夜逸塵虛弱地擺了擺手,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知道,體內那折磨他許久的寒毒與火毒再次失控,在他的經脈中橫沖直撞,仿佛要將他的身體一寸一寸地撕裂。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刃,疼痛如洶涌的潮水般不斷襲來,夜逸塵的意識逐漸模糊,眼前的街道、人群都變得影影綽綽,好似被蒙上了一層厚重的迷霧。
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林婉月的面容,那擔憂的眼神、欲語還休的模樣,如此真切。林婉月的聲聲呼喚,好似黑暗中的唯一慰藉,支撐著他在這生死邊緣苦苦掙扎。
護衛們心急如焚,目光焦急地四處張望,渴望能找到救援。可這繁華的街道,此刻卻尋不到一個能救王爺性命的大夫。夜逸塵在顛簸的馬車中,承受著病痛的百般折磨,生命如風中殘燭,隨時可能熄滅。而他心心念念要為梁國與南齊周旋的計劃,還未真正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