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鋒芒初綻,林婉月驚煞眾人
幾個身形矯健的下人,如餓狼撲食般,滿臉猙獰地朝著林婉月迅猛沖去。一旁的梧桐見狀,毫不猶豫地一個箭步跨到林婉月身前,她身姿矯健,已然擺好了防御的架勢,準(zhǔn)備出手阻攔這突如其來的攻勢。
卻不料,林婉月神色冷峻,朱唇輕啟,冷冷地吐出兩個字:“我來!”梧桐聽聞此言,不禁面露一抹驚訝與擔(dān)憂之色,柳眉輕皺,輕聲勸道:“可是小姐,你……”話音未落,便被林婉月一個眼神制止。林婉月的目光堅定決絕,輕聲說道:“放心,不會有事?!?br/>
她心里清楚,自打這個身體記事以來,在這府門,上上下下盡是冷眼與欺辱,唯有梧桐,始終如一地對自己盡心盡力,從未有過絲毫怨言,在這冷漠的深宅大院里,梧桐也是唯一真心待她的溫暖存在。
聽到林婉月這番沉穩(wěn)篤定的話,梧桐原本七上八下、忐忑不安的心,竟奇跡般地平靜了下來,仿佛林婉月的言語有著某種神奇魔力,讓人不由自主地全心信賴。
林婉月見此,不慌不忙,玉手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迸發(fā)。站在最前面的林希,只覺一股大力襲來,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向后飛了出去,狼狽地摔倒在地。周圍的下人們也被這憑空出現(xiàn)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還來不及反應(yīng),便被撞得人仰馬翻,亂作一團(tuán),哭爹喊娘之聲此起彼伏。
林希又驚又怒,臉上一陣白一陣紅。她可是大梁國真元筑鼎,筑元中階!此時此刻竟被一個“廢物”打的飛了出來!她立馬從地上爬起來,右手緊緊握著,指關(guān)節(jié)因用力而泛白,鮮血從指縫間滲出,顯然是受了傷。她又氣又怒,厲聲喝道:“賤人,你竟敢傷我!短短一月不見,你這膽子倒是肥了不少,哼,今日便讓你知曉,有些人是你招惹不起的!”在她看來,林婉月這番突變,不過是受了刺激后的負(fù)隅頑抗,根本沒徹底放在心上。她轉(zhuǎn)過頭,惡狠狠地瞪著那群下人,沉聲道:“都給我聽好了,把這賤人往死里打!”
林云趕忙上前,扶住林希,臉上滿是諂媚與狠毒:“二姐,這廢物幾日不教訓(xùn),愈發(fā)張狂了,竟敢對您動手,今日定要狠狠地收拾她,讓她知道厲害!”
那群下人這才如夢初醒,回過神來,一擁而上,張牙舞爪地朝著林婉月?lián)淙?。林婉月身姿挺拔,神色冷峻,冷眼旁觀著這群人的狼狽模樣,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她右腿迅猛一掃,帶起一陣勁風(fēng),下人們還未看清,便已有一人被絆倒。緊接著,林婉月手疾眼快,一把抓住近身幾人的臂膀,用力一扭,只聽“咔嚓,咔嚓,咔嚓”幾聲,伴隨著殺豬般的慘叫,那幾人的胳膊已然脫臼。林婉月毫不留情,順勢狠狠一腳踢在離自己最近那人的小腹上,那人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瞬間被踢出三丈開外,重重地摔在地上,疼得立馬蜷縮成一團(tuán),死去活來哀嚎不止。
眨眼間,其余人也一個個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狼狽不堪。
林婉月冷冷地注視著林希和林云,眼神仿若寒星,嘴角掛著冷笑:“不堪一擊?!?br/>
林云和林希呆立當(dāng)場,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神中滿是震驚與茫然。她們怎么也想不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在片刻之前,林婉月的反抗還能勉強(qiáng)解釋為受了刺激后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可眼下這般場景,一個平日里逆來順受、任人宰割的“廢物”,如今竟似換了個人一般,單槍匹馬將他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林希定了定神,聽著林婉月那冰冷刺骨、不帶絲毫溫度的話語,才徹底清醒過來。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死死盯著林婉月,嘴唇顫抖著:“你,你,你到底是誰?那個任我們欺壓,連隨意一個下人都能踩上一腳,被欺負(fù)了也只敢默默流淚、不敢吱聲,懦弱得連句完整話都說不清楚的廢物,絕不可能這么厲害!”
林婉月微微仰頭,神色傲然:“噢?依你之見,我是誰?那個被你們肆意踐踏尊嚴(yán),如螻蟻般卑微,受盡屈辱卻無從反抗的可憐蟲?”
林希、林云和地上那群早已嚇得屁滾尿流的人,此刻都驚得合不攏嘴,怔怔地望著林婉月。她周身散發(fā)著一股濃烈的嗜殺之氣,隱隱看到紅色的血光向周圍散布開來,那冷血無情的冰冷話語,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令人心生寒意,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壓撲面而來,讓眾人莫名生出一股錯覺,仿若面對的是來自地獄的修羅,竟是生不起絲毫反抗之心。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驚愕,心底的恐懼如潮水般洶涌,止不住地顫抖。
直到這一刻,眾人才如夢初醒,徹底明白過來,那個曾經(jīng)懦弱可欺、任人拿捏的草包四小姐,已然徹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眼前這個冷冽果敢、令人畏懼的女子。
林婉月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那目光仿若實質(zhì),輕輕一掃,便讓人如墜冰窖,心中發(fā)寒。她朱唇輕啟,聲音冷硬吐出了一個字:“滾!”
眾人早已被嚇得肝膽俱裂,此刻哪里還敢多言,忙不迭地壓抑住心中的恐懼,連滾帶爬地狼狽逃竄,眨眼間便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