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茶樓聊閑話
第二十四章茶樓聊閑話
柳如竹將龐耀庭、龐鐵漢、龐小娟和柳青,柳紅五個傷員帶回小紅山魏家棚,看著魏青山和魏小梅父女兩個,給他們處理好了傷口,上好了藥,安排好休息以后,便也自己抓緊時間休息去了。
因為心里想著事兒,柳如竹抓緊時間睡了一覺,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了床,進行洗漱,梳妝,把自己收拾停當(dāng),接著便去一一查看龐耀庭、龐鐵漢、龐小娟和柳青、柳紅五個人的傷勢;等著大家一起吃了早飯以后,便向柳青、柳紅兩個手下做了一些必要的交代;向魏青山一家及龐耀庭、龐鐵漢、龐小娟三個告辭;然后,依舊女扮男裝,獨自下山去了。只是,為了避免在路上惹上一些不必要的麻煩,這次柳如竹沒有把自己裝扮俊朗青年,而是向魏青山討要了一套陳舊的粗布衣服和鞋子,并用泥土作“脂粉”,把自己裝扮成了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身材有些佝僂,滿身沾滿泥土的中年農(nóng)夫。
臨走前,柳如竹對龐耀庭說是要趕回去,向朋友匯報信息,說明朋友所托之事,已經(jīng)順利辦完,讓朋友放心。其實,并非完全如此。她忙著要趕回去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打探端木俊二拼著命,也要將其送走的,那個所謂中村大葉教授,以及中村大葉教授所帶領(lǐng)的科研團隊的有關(guān)消息。因而,柳如竹不打算完全穿山越嶺,走那條只有她們自己人知道的一條,似有似無的深山小道——也是最近的一條道,直接回青龍山;而是打算從魏家棚出山,順著白虎縣至省城的方向,走與大路走平行的一條到省城小路,經(jīng)淅水鎮(zhèn)——石崗鎮(zhèn)——兩水鎮(zhèn)——青龍縣平水鎮(zhèn),然后東拐,至龍興鎮(zhèn)——西余鎮(zhèn)——關(guān)鎮(zhèn),再北拐,進青龍山,回青龍寨。
柳如竹在窄狹盤桓的山間小路上疾馳,掀起一股勁風(fēng),將路邊的花草樹木晃動,導(dǎo)致樹下蒿草發(fā)出的瑟瑟聲,和山風(fēng)吹拂樹梢,發(fā)出的“呼呼”轟鳴聲相混合,演繹成一首哭泣與嘶嚎的奏鳴曲,在山間飄蕩,給冬日的深山蒙上一層濃濃的凄涼。
“是我先挖到的。這個歸我!”
“你胡說!明明是我先看見,只給你看,你才搶先去挖的!”
“我不管!就是我先挖到了,這個歸我!”
“你耍賴!我先看見的,為什么歸你!”
“砰!”“啊!狗日的墩子!我跟拼了!”
由于柳如竹一身輕功,出類拔萃,是許多武林人士可望而不可及的。柳如竹自魏家棚出村,一個多時辰,就來到了距離去白虎縣大路不足200米的三崗村小溝塆塆子后面的小山坡上,一片已經(jīng)被主人挖過的紅薯地邊。她遠遠地聽見紅薯地對面,有兩個十來歲的男孩子在吵架,甚至是已經(jīng)打了起來。于是,柳如竹急忙使出自己的輕功絕活“柳葉追風(fēng)”,身體呼地騰起,柳葉被狂風(fēng)卷起似的,一個翻身,便已經(jīng)到那兩個孩子跟前。
柳如竹站定身子,不禁看了一眼對面兩個男孩,果然不出所料:兩個男孩都是十來歲。雖然一身穿著破破爛爛;一身皮膚黃不溜秋;滿身灰不溜秋,可都是敦敦實實,虎頭虎腦,甚是可愛。只是,兩個孩子已經(jīng)扭打在一起,誰也不服誰,其中一個的額頭上還在流著血。
見此情形,柳如竹知道長了,必定有一個孩子要吃虧。她呼地一個跨步,來到還在扭打的兩個孩子跟前,一手拉一個孩子,稍稍用力向兩邊一拉,輕飄飄地就把兩個孩子拉開了;接著裝出一副嚴肅的表情,用一種威嚴的語氣,問兩個男孩道:“兩個小東西!人不大,脾氣倒是不小!說說吧!你們?yōu)槭裁创蚣埽空f不清楚,我打你們屁股!”
兩個男孩雖然被柳如竹強行分開,可依舊是誰也不服誰,都是雙眼氣鼓鼓地瞪著對方,一副要吃人的表情。見柳如竹相問,那個頭上流著血的男孩,把頭一昂,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氣呼呼地把剛才他們兩個爭吵、打架的緣由說了一遍,顯然,這小家伙口齒伶俐,能說會道。
原來,這說話的男孩叫張元安,11歲;和他打架的男孩叫余墩子,12歲。他們都是白虎縣譚家鎮(zhèn)塔山村人,自小就是一對好伙伴。只是因為他們的父母家人,都被鬼子飛機轟炸時炸死了,使他們都成了流浪孤兒。為了活命,他倆結(jié)伴流浪,今天流浪到這紅薯地時,由于實在是餓得心慌,便在紅薯地里尋找主人扔掉,或者漏掉的紅薯,或者紅薯根,填填肚子。這個叫做張元安的男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露出鴨蛋大一截的紅薯,便高興地只給那個叫做余墩子的男孩看,不料,那個叫做余墩子的男孩,一看見那紅薯,就搶先去挖……這樣,兩個孩子又吵著吵著,就打了起來。
聽罷兩個孩子的訴說,柳如竹的心里不覺涌出一股酸楚,一股凄苦——為這些受到日本侵略者欺辱,而流離失所的同胞酸楚,凄苦;同時還有一股憤怒,一股殺意——為萬惡的日本侵略者憤怒。她要盡自己的最大力量誅殺那些殘害自己同胞的日本侵略者,和那些為虎作倀的漢奸走狗,讓萬千人民過上平安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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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竹滿含淚珠俯下身子,輕輕地撫摸了一下兩個孩子的頭,愛憐地對他倆說道:“你們兩個本來就是好伙伴,應(yīng)該有難同當(dāng),有福同享,不應(yīng)該為一點小事吵架,打架,這樣不僅又是男子漢的風(fēng)度,要是被殺害你們父母的日本鬼子知道了,還會笑話你們不團結(jié),只會窩里橫!你們說,是不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