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說你，我可半句沒提到你，別空口污蔑清白。”一人聲音還算鎮(zhèn)定，義正言辭。然而見牧歸似笑非笑朝他投來一瞥，立馬就不吭聲縮成一團(tuán)。

    “我也沒說是我啊。”

    牧歸干脆抱著杯子坐在他們對面，見他們面如菜色眼神游移死命后仰想遠(yuǎn)離她，心下舒爽。

    這才對嘛。

    她也不是什么很壞的人，只是想聽個八卦而已。對面這么害怕可不好，不方便交流感情。

    正正神色，牧歸拿出擺攤時領(lǐng)悟的應(yīng)對疑難雜問雖然不懂但堅決不說、嚴(yán)肅認(rèn)真信服力爆滿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開始忽悠。

    “兄臺，在下當(dāng)然知道您說的不是我了。趕大老遠(yuǎn)就瞧見您周身光芒環(huán)繞，想必是誤會。嚯，瞧瞧您周身的光，您可知這是什么嗎？”

    足下暗使輕功，腳步輕快悄無聲息繞至他身后。這仁兄見牧歸不見人影一時還未反應(yīng)過來，左顧右盼之時突然后腦勺猛地撞上什么東西，驚得魂飛魄散原地起跳，被牧歸一把按回椅子上。旁若無事抽回胳膊，隔著布料揉了揉——剛剛那下撞得可不輕。

    心傷未好又添新傷，鑼鼓同奏肩腚悲鳴，痛得他眉毛亂飛目眥欲裂，齜牙咧嘴半天發(fā)不出聲。

    不知呆坐了多久，待到久旱得雨千帆過，他終于揮散淡淡的死意緩過神來。未及怒氣醞釀，耳邊卻幽幽地傳來一道聲音。似鬼非鬼，含著說不出的滋味。它的手蒼白冰冷，指尖刮過心臟一路冰寒。

    “您知道是什么嗎。”

    和鬼沒什么兩樣的牧歸對他露齒一笑，寒光森森。

    “什...什么？”仁兄像見到什么野鬼猛獸，聲音連帶著胡子一同瑟瑟發(fā)抖。

    “自然是，”牧歸一頓，“圣光！”

    “啊？”

    “圣光，圣光啊！八百年一降世，八百年一擇人！只有身承正道，洋洋不懼奸邪之人，才能被它選中。它代表的不僅是神金，更代表的是對樹學(xué)永恒的熱愛！”

    “我...”

    "是的，此時此刻此地，就是您！您就是上天派來解惑之人，是我苦苦等待之人！現(xiàn)在，讓我感受一下與您相遇的歡欣喜悅。"牧歸兩只手重重抓住他肩膀，手上力道不減反增，似乎真的因為他們的相遇太過歡喜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