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此,皆表情古怪。 此時郭文遠朗聲道:“在下以為,做賊就要心虛!” 座中都看向郭文遠。 巴東王頗感興趣:“哦?郭先生有何高見?” 郭文遠道: “心虛則警,警則省,省則備,備則無患。 今我輩行險事,正當心虛,可以此自警、自省、自備。 先心虛,而后知所懼;知所懼,而后謀可周。 若全然無懼,輕敵大意,反成禍端。 所以在下以為,心虛者,賊之良藥也!” 巴東王右手中指撫著下巴胡茬: “有點意思......那你認為,就臺使(欽差)來荊一事,我們該如何應對呢?” 郭文遠言辭侃侃: “智者謀事,必先慮其敗,而后可圖其成。 今雖事有未明,禍有未顯,然我等做賊,當計最壞,而不可計之僥幸。 臺使之來,無論其要務在使蠻,亦或在查問,我等皆當以查問視之! 其查問之深淺,無論是敷衍淺視,還是細究深察,我等皆當以細究深察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