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揚摸索著將銅燭臺上的蠟燭拔下,說道: “一則你跳窗的時候把支窗的竹竿弄掉了,二則我說話聲并不像睡了的樣子,三則他走得太過干脆了。他當時雖沒要求進屋,可其實心中已經起疑。既然起疑,就一定會來探查。” 女郎又問道:“那你脫......為什么?” “房間就這么大,紗帳也不厚,借著火光,仔細一看就能看出問題!我脫了,他們注意力就都在我這兒,并且不敢細看。也是機緣巧合,正好你碰落了紙張和燭臺。” 王揚說著將燭臺藏入右袖中。 “碰落紙張、燭臺又如何?” “呃......這個很復雜,一時說不太清。”王揚含糊其辭地回答道,把袖子往下抻了抻。 紗帳被撥開,女郎走下床,坐到王揚對面,目光冷冷:“我問,你答。不許說謊。” 王揚正色道:“你昨日救了我小妹子,對我有大恩,我當然不會說假話。盡管問就是,在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姓名,身份。” “在下姓劉名比,是荊州郡學的學子。”王揚面不改色地說道。 “你認識焦正?” “今天剛認識。” “來他家做什么?” “找他算賬。” “算什么帳?” “他在兵籍冊子上動手腳,把我一個手下調到外郡去了。” 兩人一問一答,毫無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