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女孩兒脆弱如琉璃,臉色略顯蒼白,額頭上有細細的一層汗珠,卻鎮定得不像話,仿佛沒事兒人一樣,兀自強撐。 只有砸到她身上的駱斐清楚,她為他做了肉墊緩沖的那一下,究竟受到了多大的沖擊。 換做是他,后背與心口同時被重擊,那一口血早就直接噴出來了。 哪里還能粉飾太平,被輕描淡寫的一個抿唇遮掩過去? 她為什么這樣做? 是不想讓他愧疚? 還是不想激化他跟龔老二的矛盾? 也許兩者都有。 她在用她的方法維護他,照顧他的面子。 這么好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是何達說的刁蠻大小姐? 該死的! 等他回去了,一定要好好跟那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算賬! 他的女孩內府被震傷了,一定很痛! 這傷要是放在他身上,他一點兒都不會在意。 反正他隔三差五就要倒霉一回,只剩一口氣的時候都海了去,早就習以為常,不放在心上。可看著女孩兒蒼白著臉,半晌說不出話的樣子,駱斐第一次感覺到良心好痛。 如果不是控心蠱已經被除掉,他很可能會懷疑,這一刻是控心蠱發作,在狠狠吸食他的心頭血了。 “你……我,我送你去醫院!” 駱斐話出口后,才后知后覺自己的聲音有多嘶啞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