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游點點頭，把鍋里的蝦仁裝盤，余朝后腰靠在料理臺上，看了他一會兒：“陳星游。”

    “嗯？”

    “你今天晚上有事兒嗎？”

    陳星游抬頭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沒事兒，怎么了？”

    余朝咬了咬手里的筷子尖：“那就是有空的意思？”

    陳星游點了點頭。

    “你上次不是說想找我畫畫嗎，畫你。”余朝說，“我今天有空。”

    吃完飯之后陳星游去洗碗，收拾好桌子，余朝已經捧著速寫本坐在客廳，沖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旁邊的沙發上。

    “你坐那兒。”余朝抬手一指。

    陳星游依言坐下：“我要擺什么姿勢？”

    “隨便。”余朝抱著速寫本，“只要你自己舒服就行。”

    陳星游點點頭，往后靠在沙發靠墊上，擱在扶手上的手撐著臉頰：“這樣行嗎？”

    “行。”余朝用大拇指和食指沖他比了一個勾，翻開速寫本一頁新的空白：“那你盡量別動哦。”

    “大概要多久？”

    “不用多久，二十分鐘吧。”

    陳星游點點頭應了一聲，看著余朝抬頭看了自己兩眼，隨即便低頭下筆。

    一時間客廳里只有筆尖在紙張上摩擦的聲響，陳星游支著腦袋光明正大地看著余朝，他低著頭畫畫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專注又沉靜，偶爾抬起頭來看自己的時候便跟他坦然對視。

    從這個角度陳星游只能看到余朝的小半張臉，被垂下來的頭發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