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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清商悠悠轉醒。
剛要抬頭,就聽見一聲輕喝:別動,醫生說你有輕微腦震蕩......
這聲音有些熟悉,她緩了緩,這才慢慢偏過頭去看。
一個高挑的男人站在床邊,此刻正關心地看著她。
容先生......應清商費力道。
是我。容少淮點點頭。
我......昏迷了多久了許久沒開口,應清商嗓子有些嘶啞。
一周。容少淮說。
你怎么、怎么會在......應清商還有些虛弱,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眼見她開口實在費力,容少淮干脆直接解釋起來:
那次救你失敗后,我一直有安排人盯著,但是陸以澤看你看得太嚴,一直沒找到機會救你出來。
何婧開車撞你們那天,我的人也在現場,車禍發生的第一時間就把你們都送去搶救了。
你放心,何婧已經因為故意殺人被警方控制了,不會有機會再傷害你。
應清商感激地看著他,你又救了我一次,容先生,謝謝你。
隔了很久,她才又輕聲問:陸以澤他......
還活著,但不比死了好多少。容少淮說。
什么意思應清商疑惑道。
被撞的時候,他用身體作為緩沖護著你,所以你的傷勢還好。不過他就沒那么幸運了,命雖然還留著,但再也醒不過來了。簡單來說,就是他現在是植物人狀態。
應清商驟然沉默了。
你要去看看他嗎容少淮問。
應清商點了點頭。
容少淮找來一輛輪椅,推著應清商去了陸以澤的病房。
進門后才發現,病床前還站著一個頭發全白的老人。
應清商認得他,這人是陸以澤的爺爺陸征。
陸征聽見動靜回頭,看見應清商的時候愣了一下,是你
應清商點點頭,就在她以為陸征會趕她出去的時候,卻聽見他問自己:來看阿澤
是。應清商回道。
陸征打量她許久,末了嘆了口氣。
是我們陸家對不起你,當初我不該拍板逼你和陸州結婚。如今阿州走了,阿澤雖然活著,卻再也醒不過來。報應啊,真是報應......
陸征說完,在保姆的攙扶下,顫顫巍巍走了出去。
應清商沉默的看著病床上再也醒不過來的陸以澤,神色復雜。
這個曾經給過她希望和痛苦的人,終于從她的生命中徹底剝離了。
良久,應清商對容少淮道: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