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長安鎮,早就沒了力氣,又餓了一天,她聲音十分虛弱,仿佛馬上就要倒下。 婆婆說光宗沒事,可這哪像沒事的樣子。 她可是打聽過了,偷錢被抓,是要挨板子的。 她兒子這么金貴,哪能受得了打板子呢。 “不住就滾。”沒想到小二不但不便宜,還朝她腳邊吐了一口唾沫。 語氣十分嫌棄。 “我住,我住。”江三荷掏出五個銅板,數了好幾遍,才畏畏縮縮的遞上去,心里都要滴血了。 “早給不就行了,我跟你說啊,后院井里的水隨便用,想用自己打,只能用冷的,想要熱水那就再加一個銅板。” 怕她偷用熱水,小二先把規矩告訴她,這才讓過身子,讓她進去。 天黑后,長安鎮所有的客棧都只開半邊門。 “好,好。”連著應了兩聲,江三荷抬腳走了進去。 大通鋪就在后院,一間屋子里,映入眼簾的是用木頭和土搭建的一張巨型大床。 說是床,不如說是炕,區別就是冬天不燒火。 這炕是冰冷的。 還沒進屋子呢,只打開門,就聽到震耳欲聾的打呼聲。 除了墻角還有一人的位置,炕上都睡滿了。 無一例外,全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