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你給她送一碗墮胎藥去成不成?” “我干嘛要做那惡人?又不是我讓她懷的。”蘇晚晚壓根不接招。 陸行簡很不耐煩,語氣都帶上了幾分狠戾。 “那我做惡人,明天就讓人給她送碗墮胎藥,了結你這心結!” “別,那你又該心疼了,回頭后悔了恨上我,倒霉的還是我。”蘇晚晚語氣淡淡,油鹽不進。 又繞回去了。 陸行簡整個人都有幾分疲憊:“你到底要怎樣?” 蘇晚晚沉默了一會兒,“我只想自保,等你變心的時候,不至于束手待斃,任人宰割。” 陸行簡額心跳了跳,臉色冷峻。 在這春閨帳里,束手待斃、任人宰割之類的詞句,分外刺耳。 明明他已經盡了最大努力去保護她。 蘇晚晚挑眉諷刺地笑了笑:“你能保證你一輩子不變心?你敢保證,我也不敢信。” 帝王家恩情稀薄。 父子、手足、母子尚且能相殘,何況夫妻? 更何況他們還是半路夫妻。 史書上血淋淋的事實在那擺著,相信陸行簡比她更清楚。 蘇晚晚自幼在宮廷長大,又熟讀史書,對未來自然看得更加透徹。 或許,陸行簡現在對她還有感情,不會為了馬姬對她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