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圍都安靜下來后，黝黑男人和身邊的眼鏡男對視了一眼。

    “一會兒去狗場，咱們殺兩只喪尸看看再說。”

    ……

    當(dāng)外面的天空剛開始亮起來的時候，蔣倩就睜眼了。

    自從末世以來，她的作息被強硬調(diào)整了過來。睡得早，起的也更早了。

    借著窗外透出來的自然光線，她沿著車廂里人工隔出來的走廊到了客廳，卻發(fā)現(xiàn)母親已經(jīng)在做早飯了。

    “媽，你怎么起的這么早？”平時全家人的鬧鈴都在六點以后，只有當(dāng)天需要做飯的人才會早半個小時起床，但今天是輪到她做飯啊！

    黃麗萍正往碗里敲著雞蛋，抬頭看了她一眼，“我今天高興，睡不著。”

    蔣倩有點疑惑，過了一會兒想起了什么，調(diào)出系統(tǒng)頁面一看，高興道，“媽，你考過啦！”

    “嗯。”黃麗萍平淡地點頭，但蔣倩卻偏偏從那平淡里瞧出了一點驕矜和自得。

    “恭喜恭喜！”蔣倩夸贊道，“媽你也太厲害了！”

    她是真的為母親高興。

    從小到大，母親都是那個家里最無私奉獻(xiàn)的人，把家里其他所有人的需求都排在自己前面。

    她熱心地給家里所有人鼓勵和支持，唯獨習(xí)慣把自己的需求放在最后面，也總喜歡把自己說的一文不值。

    小的時候，蔣倩習(xí)慣于母親這樣的體貼和照顧，長大后，卻總為這樣的母親心酸和生氣。

    既氣自己心安理得地享受了母親這么多年的奉獻(xiàn)，也氣母親的心甘情愿和無知無覺。

    就像這次學(xué)車，母親是真的覺得自己笨嗎？或許有一點。但更多的原因恐怕是怕自己占有了有限的資源，影響到家里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