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無力地靠在墻邊，只有腦袋能動，橫她一眼：“……沒有。”

    語氣硬邦邦的，茉莉已經習慣這人沒什么好臉，掏出一顆強身健體的藥丸。

    “吃下這個，就不難受了。”

    庫洛洛咬緊牙關，嘴唇繃成一條線，一副死也不會再吃她給的任何東西的樣子。

    “不吃的話，那就忍著吧，我正好省一顆。這點副作用一會兒就緩解。平日里你不會有什么感覺，但三天后不吃解藥就會毒發，記住了。”

    茉莉也不慣著他，暗戳戳還有點報復的心思，正好讓這點痛苦磨磨他。

    系統幫忙屏蔽掉死亡時90%的痛感，自然不會像真正的虐殺那樣可怕，反而會潛移默化地逐漸削減人對痛苦的恐懼、對死亡的敬畏，會變得越來越麻木——當然，此時的她并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庫洛洛眼瞅著那顆藥丸消失在茉莉的掌心，身體無力的感覺更甚。

    但自尊心不允許他對著敵人低頭，所以只好嘗試著轉移注意，忽略身體的不適。

    “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這是他第三次詢問，還挺有耐得住性子。茉莉也沒拐彎抹角，直截了當道：“我叫茉莉，想跟你合作。”

    “合作？”庫洛洛目光中流露出疑惑。

    流星街雖然一直無政府監管，但也有其勢力劃分，盤踞在中心區的是臭名昭著的圖斯克家族。

    獵人世界有許多大家族，比如眾所周知生活在巴托齊亞共和國枯枯戮山的殺手家族揍敵客，再比如那個曇花一現依靠預知未來念能力發家的黑/幫諾斯拉家族。

    圖斯克家族以奴隸販賣起家，業務范圍很廣。現任家主艾蘭德·圖斯克是個珍寶愛好者。什么奇珍異獸、珠寶礦石，甚至世界七大美色之一“永恒不滅的鮫人淚”都收藏在他的寶庫里。

    庫洛洛之前便是接了個懸賞，盜取圖斯克收藏的一幅世界名畫“天使的微笑”，可惜還沒拿到就被抓了。

    雖然被茉莉救出來，但后續還面臨著被滅口的危機——也就是導致他死亡引起世界線崩壞的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