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身處迷霧，但總有走出的一天，不管你怎樣迷茫，總有人圍繞你，或許，其中一個人，會是我呢？我沒有說謊，我也能感覺到你根本不愿意懷疑我，你是相信我的，但很矛盾，這很正常，你無需不安，智慧生物都是矛盾的，不管是因為理性還是感性都沒什么好奇怪的，放輕松就會好很多。”

    “圍繞著我，還是追尋露雅女王的影子，這很難說……”冰的眸光暗了暗，她微微側身，通過窗戶看下面的花園，明明每一朵花都不一樣啊。

    “至少……”夜看著冰被光籠罩的側臉，微微勾唇，輕聲道：“我追尋的只是你。”

    冰回頭看他一眼就轉了回去，微微嘆息：我這是怎么了，問這些問題，明知已經沒什么好問的……

    問這些還不如，想到這里，冰重新看向夜：“你為什么能取走我空間戒里的東西？”我的鉆石空間戒出問題了？

    “你也可以取走我的。”夜只答一句，就不再說什么，好像是陷入了回憶，嘴角有一絲苦澀的笑。

    冰又想起那個畫面，以及對于星族消亡的猜測，睫毛垂下，不再看他，在考慮幫他找一下那個被喚作“璇兒”的女孩，語氣平淡：“經過允許當然可以。”但問題是，我并沒有給你權限……

    “因為我們……”夜說到一半想起了璇兒的話，改口道：“之間實力差距很大，空間戒和你綁定，受你靈體影響，你當時靈體休克，很多高級靈族都可以趁虛而入奪取你靈器的掌控權，所以……就這么簡單嘍。不過我不會對你設防，靈器權限對你默認放開，理所當然你可以取走我空間戒里的物品。”

    冰看了夜一眼，眼神古怪。

    夜聳了聳肩，然后做出一臉后怕的模樣：“你應該慶幸當時帶走你的人是我，而不是其他高級靈族，你不會指望你的兩個親信能護得住你吧，還是認為佐利雅德絕對能夠靠著契約及時趕到？假設他能趕到，他也不一定是對手，你弄應該明白你的價值，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你，又有多少與你勢均力敵。”

    冰的眼神更古怪了，看向靈器手鏈，伸出一根手指勾了勾：“我自認為本身沒有什么值得算計的，所以這些身份（象征）什么的果然是給我帶來了不少麻煩，至于靈族實力這件事，我沒怎么去提升，但靈力暴漲沒停過，反倒給我造成了限制……好吧，考慮到某些偷盜禁術的存在，我確實還有巨量靈力可以算計。”

    冰這完全沒上心的樣子，夜的額角抽了抽：“你以為我在跟你分析論題？”

    “我擔心的只有我的族人，倒是你，假設真的沒對我設防的話，我是應該謝謝你的信任，還是該罵你蠢呢？你那么了解我，應該也知道為了族人，我有可能背刺你，而且會因為你的‘絕對信任’順利不以。”冰的底牌不少，至少在族人完全安全之前，她不允許自己倒下。

    “栽在你手上的話，沒什么不可以。”夜笑嘻嘻的回了一句對冰來說很欠的話，隨即換上一副嚴肅且擔憂的表情：“或許你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

    冰聽出了夜話里的“你精神不太對勁”，但她選擇性耳聾了一瞬間，淡聲道：“我可閑了。”他怎么和程醫生一樣啊……

    “我說的是你精神需要休息。”

    “……怎么一個兩個的……”冰幾乎是咬牙切齒：“我精神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你吧，干涉的是不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