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
我看著她的模樣,眼淚奪眶而出。
我想起她剛來家里的那個晚上,我警惕的問她想干什么。
她沉默半晌,偷偷拿出不知道自己用了多久的藥,指了指我洗盤子劃傷的手指。
姐姐,涂。
可我那時候沒有涂那個藥,只是愣怔好一會,才小聲和她道歉。
那個......前幾天不是故意不讓你拉袖子的,我......我只是有點害怕。
沈曦那時候輕輕應聲。
沒關系,姐姐,我知道。
后來我生日想去游樂園,也是她看我臉上失望實在太明顯,才主動說自己想去。
她知道父母不會放過這個對外界立寵女人設的機會。
我還記得游樂園我生病的那天晚上,是她抱住顫抖的我,說著姐姐不疼,有她在。
明明她比我還瘦小那么多。
后來我拿出照片,想擦拭掉那張全家福里她圖像上的紅叉。
我低聲解釋:只覺得你不喜歡這里,不如沒有這個頭銜。
她輕輕握住我的手,完了搖頭。
姐姐,我確實不喜歡這,不用涂掉,不用的,這樣就很好。
之后的無數個日日夜夜,尤其爺爺去世后,我們像兩只互相舔傷口的幼獸。
在她心理疾病發病的時候,是我沖破病病房門,一把摟住她,看著她深陷在痛苦的回憶里淚流滿面。
我們是彼此在這個冰冷的家里唯一的一點溫暖。
我們靠著彼此一點點期盼著長大能一起離開這里。
可是這個約定,我注定要失約了。
此刻,臺下早就已經亂成一片。
當事人揭開了兩個家庭的遮羞布,下面吃瓜吃的津津有味,相機咔嚓咔嚓拍個不停,絲毫不顧及沈總和沈夫人的怒吼。
所有人都沒想到事實是這個樣子。
但仍有少數人保持質疑。
她說是這樣就是了說不定是沈雪逼她這么說的!
沈曦聽到了這句話,冷眼看了過去,慘笑起來,當場給西裝男使了個顏色。
砰!
隨著巨大的拱形門被人打開,幾個人抬著一個漆黑的棺材進場,更是引得驚呼連連。
哪來的棺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總沈夫人更是被嚇得癱坐在椅子上。
棺材被幾個人放在場地中央,這場天大的喜事好像瞬間就變成了白事。
之前說我逼迫沈曦的人,被西裝男架上了臺,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