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馮衡的猜想是對的。我沒辦法回答,沒辦法違抗系統。

我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手指微微蜷縮,心里有些堵得慌。

【這到底怎么回事】

系統：【有一些精神力足夠強大的NPC,可以突破邊界,察覺世界的真相。】

系統：【但相應的,天道會對他們進行壓制。你面前的馮衡,就是其中之一。】

我內心翻騰著無數情緒。

馮衡的過去、他的痛苦、他的壓抑......我做不到用一些輕飄飄的語言安慰他。。

他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想法,卻反過來安慰我。

你的存在,就是對我的安慰。

馮衡看著我,有些釋然的笑了笑：至少證明,我是對的,我不是異類。

然后,他伸手按下墻上的燈光開關,暖黃的燈光瞬間熄滅。

黑暗中,他輕聲道：所以,晚安。

房門被輕輕合上。

而門外,馮衡靠著門板,緩緩滑坐在地上。

夜色沉沉,他低聲呢喃——

好夢。

我戰戰兢兢地站在楚楚家門口。

除了我,門口還有馮衡和厲裴司——后者是被馮衡強硬拉過來道歉的。

門鈴按響,沒過幾秒,楚楚打開門。

屋里的一切都沒變,熟悉的家具擺設,陽臺上晾曬的毛巾,角落里堆放的紙箱......我鼻頭一酸,眼眶有些發熱。

三天前,我還蜷在鞋柜旁的小窩里,縮成一團取暖,偶爾趁她不注意偷摸上沙發蹭一蹭柔軟的抱枕。我的小窩里還藏著沒啃完的凍干,而現在,我卻成了這個家的客人,進門都需要換鞋。

要知道,以前我可是會故意踩著臟兮兮的小爪子一路噠噠噠,留下楚楚在后面一邊罵一邊擦。

落差太大,大到讓我有點不適應。

楚楚一進門就緊盯著馮衡,語氣焦急：來財呢不是說要把來財送回來嗎

我和馮衡對視一眼,還沒來得及開口,馮衡已經搶先一步,先按住厲裴司,強硬地把他往前推了一步。

他想先道歉。馮衡淡淡地說。

厲裴司掙扎了一下,面露不耐,嘴里不服氣地嘀咕：我堂堂總裁,居然要因為一只狗道歉......

可即便如此,他還是低頭鞠躬道歉。

他不愿意的話沒人能逼他做任何事,這個道歉,是帶著真心的。

楚楚的眼圈更紅了,聲音發澀：你應該向來財道歉。

馮衡點點頭,語氣平靜：應該的。

然后,他看向我,微微一頓,認真地鞠躬——

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