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血戰前夕
不過只是那么不爽了一下,她還沒有無聊到要跟宋薇去理論。但是想到練字,就不免想到了寫好給甘露的信,究竟怎么樣才能送到甘露手中呢?自己跟諸葛均都不便出現在麟州城,那么就只剩下宋家人可以幫助自己了。
小寶不列在此范圍,宋薇忽略不計,大阿嫂挺忙的,那么——她將目光投在院子里忙著翻曬干貨的宋寬身上。負手優哉游哉踱了過去,咳了兩聲:“咳咳……呃,寬哥在城里還有事兒嗎?”
“嗯?”宋寬懷疑的目光逼迫而來,打從昨晚那場談話之后,宋寬對玉嬌的態度就有些變化。仿佛不再那般可親,反倒疏遠了許多。這不,這樣冷冷的一記眼眸射過來,玉嬌也禁不住把話吞了回去。
仔細在心里琢磨著到底該不該說。
宋寬彎下身,把最后一籮的干辣椒鋪平,背對玉嬌問:“你有事兒?”
那面充當兩姐弟私塾先生的諸葛均把耳朵豎得老長,玉嬌這里的一丁點兒動靜都絲毫入目。聽到玉嬌問及城里的事,他嘴角輕輕一撇,心內已有幾分了然。
說道:“家中一切安好,小哥無須擔心。”
玉嬌怔愣地回頭:“你又折回去了?”
“不是我,是白雪。”諸葛均答得老實。
玉嬌拋給他一個白眼,這種事情哪里能叫白雪去探查?白雪搞破壞還差不多。于是不理睬諸葛均,繼續回答宋寬的話:“誠如我大哥所言,我怕家中人擔心,所以想托寬哥你為我送封信。”說著就把寫好給甘露的信拿了出來,因為翻遍宋家里里外外都找不到一個信封,所以玉嬌自作主張又弄了張白紙,用漿糊糊出了個信封的樣子。
諸葛均見她信不過自己,倒也不甚在意,繼續低頭教小寶。但宋薇可忍不住,撇過腦袋來說:“我原不知你們二人還有這層關系,但如今看,我也不大相信你們有血緣關系。這信我說實話,紙墨都是偷我大哥的,虧她還有臉皮讓我哥送信。”
“偷?”諸葛均似乎怪異,“姑娘何以用這個字?”
宋薇一愣:“取而不問視為偷,她沒得到我大哥允許就擅自取用,那不是偷是什么?”
諸葛均喉結一滾,似笑非笑:“以后可不許讓我聽到你這么說她了。否則……”目中寒光一現,原本的不羈剎那化成寸寸利劍。
宋薇嚇得從板凳上跌了下來,還未爬起來眼前就落下一張銀票:“這些,夠買一屋子的紙墨了。”抬頭看時,諸葛均面無表情地側眸望向玉嬌。
小寶扭頭看她,眼里閃現一抹無法理解。
宋寬把全副心思都用來探究玉嬌身上,接過信時有些困惑:“你不怕我知道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