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猜測，這股約束天門境毀滅余波的外力，當是有真君暗中出手了。

幽國有洞虛真君、祝真君，腐月宮自是更不用提，據說有四大真君，其中一位還是走到凡世極限的預備道君。

“咳咳……”

忽地，漫天混亂的白光微微一緩，王承淵的身影從一道天門中，咳著血水，腳下有些踉蹌地閃現出來。

他受傷了！

“你輸了！我說過，今天照樣鎮壓你！”

長夜真人帶著淡淡的笑意，以勝利者的姿態，從另一扇光門中走了出來。

他背后那扇門，門后的世界，澎湃著猶如汪洋恣肆般的無盡白光！

“鎮壓我？我怎么聽著，卻是他媽的如此刺耳……”

王承淵又咳出一團血，面容神情卻開始瘋狂扭曲起來。

他背后那扇尤其巨大的光門，原本已經白光黯淡，此刻便光芒再亮，隨即白光澎湃，瘋狂咆哮！

“你瘋了！你本源之門已被我打滅，此刻強啟，便是自毀道途，莫非你想往后都滯留天門境，或再不得寸進？”

長夜真人一看，不由動容，驚聲喝道。

“哈哈哈！云長夜，你廢話可真多啊！”

王承淵面容肌肉跳動，眼神瘋狂，狂笑說道：“就問一句，怕不怕，敢不敢也壓上你的道途前程！”

“你的本源之門也是強弩之末，何必裝得偉岸無邊……”

說這話時，他還隱隱往下方虛空看了一眼，看到那個黑袍飛揚的神秀道人，瘋狂的眼神中，還有一絲的清明。

這一絲清明，是他維持自身不扭曲墮化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