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很久,才將那些花救回來。 宋清如渾身狼狽,站在客廳里看著蔫吧的花盆,這些花她養了很多年的,那個人還沒變心的時候就養著了。 是她有一年生日的時候,他買給她的。 說是生日養花,人隨花,越發盛開燦爛。 還真是如此,她不燦爛了,花也不盛開了。 第二天天晴,陽光燦爛,宋清如重新將花擺了回去。 她看著那些重新展露在陽光下零散的花瓣,疲憊的眼睛里浮現笑意。 她輕輕擺弄著花盆,語氣沙啞:“我要死了,但是你們一定要好好的活啊。” 沈硯剛剛進門,本來是還沒消氣,可一進門里的看見陽光傾瀉下溫和明媚的宋清如,他不由的有些出神。 她盡管已經不再年輕,不再鮮活。 可她仍舊美麗,仍舊清冷。 宋清如察覺到目光,回首和沈硯視線相交。 沈硯回過神來,冷冷的移開視線。 昨天宋清如在電影院那樣不給他面子,他不可能再舔著臉哄她,今天回來是拿床頭柜的文件,他下午要要出發去德國。 帶著鄭玉瑤一起去, 除去私人因素,鄭玉瑤的業務能力是足夠的,這甚至讓沈硯有些理所當然。 他沒說話,徑直去了臥室。 兩個人之間,好像比陌生人還要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