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穆清月帶著穆晚霓出門了，她帶著穆晚霓來了城里唯一一家賣貨化妝品的地方。

穆晚霓拉了拉穆清月的手道：“姐姐，這香水是不是太貴了些。”

穆清月平日甚少出門，之前有一段時日，督軍對她很是寵愛，給她的金銀珠寶還是錢財不少，其實穆清月現在并不缺錢。

穆清月笑著說道：“程小姐是新式女子，就喜歡這些東西，你送她香水，她必然很高興的。”

“可我還是覺得太貴了點。”自從知道穆清月對待督軍是什么樣的態度之后，穆晚霓不敢再亂花穆清月的錢，不想穆清月為了自己而一直束困著自己。

穆清月笑了笑，對著賣貨小姐說道：“幫我把這瓶香水包起來。”

就在穆清月說話的同時，另一個男聲也響起了：“麻煩幫我把這瓶香水包起來。”

賣貨小姐看著穆清月和男人，有些為難了，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口的。

穆清月轉頭一看，看見了一個年輕儒雅的男人。

“程先生。”穆晚霓率先招呼著。

是程聞鈞。

可程聞鈞卻目不轉睛的看著穆清月，是她，他找了她許久，沒想到在這里碰到了她！

三年前，程聞鈞想要學醫，可他的父親卻不允許，非要他從政，將他關在家里，于是程聞鈞離家出走，準備偷跑去留洋。

從東江城不便坐游輪走，程父派了人蹲守，于是他出城，準備從堯城坐游輪走，誰知剛出來城門，沒走多遠就遇上了暴雨，山體滑坡，程聞鈞被困，三天后，才被路過的穆清月救下。

那個時候的程聞鈞奄奄一息，全靠穆清月的悉心照顧，迷糊中，他只記得一張清秀好看的臉。

幾天后，待他完全清醒之后，卻不見了穆清月的蹤影，穆清月被穆父找到了，帶了回去，被送上了嫁給督軍的花轎上。

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沒問到。

“是你，小姐，沒想到今日能在這里在見到你。”程聞鈞很欣喜的說道，半年前，程聞鈞回了國，一直在打探穆清月的蹤跡，可卻一無所獲。

穆清月卻顯得有些慌亂，她嫁了人，不能再和其他的男人有何糾纏，若是被府里那個三姨太知道了，少不了一頓麻煩。

“先生，你認錯人了，我并不認識你。”穆清月眼神有些躲閃的說著。

穆晚霓蹙蹙眉，姐姐的神情顯然是在說謊。

“姐姐。”穆晚霓輕聲叫道。

程聞鈞身體一顫。

姐姐！

程聞鈞記得，孟沂川說的穆晚霓的姐姐是督軍的四姨太！

她嫁人了，還是嫁的督軍。

程聞鈞眼里有些失望難過。

“晩霓，我們走。”

也顧不上買香水了，穆清月拉著穆晚霓就離開。

程聞鈞這才想起為何自己第一次見到穆晚霓時，覺得穆晚霓有些眼熟了，因為她的模樣和穆清月很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