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在薛梨眼里，他很莫名其妙吧。

顧霆歸真想痛罵自己一頓。

這個時候，手機鈴聲響起。

顧霆歸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顧宇雄打來的電話，他不敢耽擱，連忙接起。

“爺爺。”

“小歸。”顧宇雄的聲音慈愛又溫和，“這兩天怎么沒去學校？是出什么事了嗎？”

“沒，沒什么，爺爺，您不用擔心我。”顧霆歸尷尬地說。

他這兩天都住在酒店，就是不想讓家里人知道他沒去學校，還在國內。

但他忘記了，他的事情，哪能瞞得過顧宇雄的眼睛？

“小歸，爺爺不是要催你去學校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煩？要是真有事，告訴爺爺，別自己一個人扛著。”

“真的沒事，爺爺。”

顧宇雄的話讓顧霆歸心里很暖，但是這種事情，怎么好對長輩開口？

他又說：“就是我的一點私事……不是什么麻煩，您真的不用擔心。”

“這樣啊。”顧宇雄笑起來，“也是，小歸長大了，有自己的私事也正常。那你忙吧，去學校之前跟我說一聲。”

“爺爺，我……明天就回。”

顧宇雄似有些詫異，不過也沒多說什么。

掛斷電話之后，顧霆歸猶豫良久，到底還是讓人給了他訂了明天的機票。

這回是真的要去學校了。

他跟薛梨之間，也該結束了。

如果薛梨以后真的跟嚴昱謹……那他會祝福他們。

顧霆歸的手用力地握著方向盤，指節已經有些泛白，他卻全然不知。

……

溫清離跟顧霆堯一起吃飯的時候，接到了何為的電話。

何為的聲音很興奮：“清離姐，我跟你說，明天我要去一個客戶家里試課。他們都跟我說，這個客戶是一個大客戶，我一個新人能有這種機會很不容易！要是我能順利通過試課，我就終于能邁出我夢想的第一步了！”

“那太好啦。”溫清離也替他高興，“我會為你加油的。”

何為前不久剛入職了一家教育機構。

他大學念的就是師范專業，也一直都想當老師，但之前被一個學長忽悠著去了一家公司實習，他在那里每天只能打雜不說，工資還很低，還錯過了幾家學校的招聘。

前段時間他實在是受不了了，從那家公司辭職，然后進了一家教育機構，想在這家機構里試試再說。

沒想到剛來不久，就得到了這么一個機會。

“其實我對自己也挺有信心的。”何為身上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兒，“之前我給家里親戚的孩子輔導過功課，都說我教得很好，有個小孩，我教了她幾次，她的成績就提高不少呢！”

“嗯，我相信你。”溫清離笑道，“如果真的試課成功了，可就要對人家孩子負責。”

“放心吧清離姐，我肯定會很負責任的。不過，我要輔導的可不是孩子。”

“嗯？”溫清離不解。

“聽說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女生，剛從國外回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很久之前就沒有上學了，因為這個年紀不好去學校，所以才找家教輔導的。”

何為一般不怎么八卦，但是今天太興奮了，所以就跟溫清離多說了些：“聽說這次是她男朋友給她安排的家教，給她找了好幾個家教讓她試課，她男朋友好像很有錢，開了個很大的公司，好像姓秦吧？對了，姐，你認識嗎？”

他本來只是隨口一問。

但是一聽說姓秦。

溫清離突然想起了秦知霖。

莫非何為明天要去試課的客戶，是秦知霖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