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敢拿這件事做文章的話，沒準兒會把顧霆堯也給得罪了……

所以姜舒緹只能強迫自己咽下這口氣。

她強撐著從地上站起來，聲音哆嗦著說：“溫秘書，我真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溫清離又抬起手。

姜舒緹嚇得趕緊后退兩步，差點又摔倒了。

然而溫清離卻只是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

“姜小姐，你要是再惹我，沒準兒還能發掘出我的很多面。”她微笑著說，“你想試試嗎？”

姜舒緹的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說實話，現在，就算沒有顧霆堯給溫清離撐腰，她也不敢再做什么了。

她能感覺到，溫清離這個女人，是個硬茬子，不好得罪。

若是真把溫清離逼急了……

還不知道會面臨什么后果。

姜舒緹深吸一口氣，不再跟溫清離說話，而是轉頭看向顧霆堯。

“阿堯，我沒想到你竟然眼睜睜地看著我被人欺負。”她的眼底迅速蓄上淚水，“不管怎么說，我們都認識這么多年了。”

“我覺得你對‘欺負’這個詞有點誤解。”顧霆堯冷冷地說，“這苦果都是你自己釀成的。”

明明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偏偏要把臟水往溫清離身上潑。

她這不就是自作自受嗎？

“我知道你向著她。”姜舒緹苦笑著說。

顧霆堯沒說話，可他的眼神分明透露出“知道就好”。

“阿堯，我真的替你感覺惋惜，你根本就不知道，誰才是對你最真心的人。”

說完這句話，姜舒緹就離開了。

她不想繼續在顧霆堯和溫清離面前停留，她真的怕自己會失控。

姜舒緹離開之后，溫清離又洗了洗手。

剛剛抓了姜舒緹的頭發，她挺嫌棄的。

等她洗完手出來之后，就看到顧霆堯面帶笑意地看著她。

“笑什么？”

“我知道你不好惹，不過我沒想到，你還會來這一手。”他笑道。

溫清離冷哼一聲，說：“她一次又一次地來惹我，是個人都忍不了。”

顧霆堯面上的笑意漸漸淡去，他沉默了一會兒，說：“抱歉。”

姜舒緹會針對溫清離，有很大原因是為了他。

“你跟我道什么歉？”溫清離奇怪地看著他，“這些事情都是她自己做的，又不是你逼她的。”

顧霆堯一直都跟姜舒緹說得很明白。

是姜舒緹自己答應了好好合作又反悔，搞這些亂七八糟的，還一直存著害人的心思。

“以后，再有跟姜舒緹有關的工作，你不必再參與了。”顧霆堯說。

他倒不是怕溫清離和姜舒緹再起沖突，只是怕姜舒緹會讓溫清離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