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堯覺得心口發堵。

這個時候，溫清離和顧霆歸同時轉過頭來看他。

“顧總。”溫清離立刻站起身。

顧霆歸也站起來，喊了聲：“大哥。”

顧霆堯聲音冷淡地說：“在公司不要叫我大哥。”

“是，顧總。”顧霆歸的心尖兒猛地顫抖了一下。

“工作時間，你來這里干什么？”顧霆堯問。

顧霆歸一臉虛心地說：“我有些東西不太懂，過來向溫秘書請教一下。”

“人事部沒人了？”顧霆堯冷冷地問，“需要你特意跑到總裁辦來請教？”

顧霆歸很慌，不過這會兒他突然意識到，好像每次顧霆堯看到他跟溫秘書在一起的時候，都會不高興。

他是不喜歡自己的秘書跟別人走太近？還是……

他這一愣神，就忘了回答顧霆堯的問題。

顧霆堯似乎也沒指望他回答，又說：“工作時間，不要到處亂跑。”

顧霆歸還在發呆。

溫清離只能咳嗽了一聲，提醒他趕緊回神。

顧霆歸回過神來，連忙說：“我知道了，大……顧總。”

這聲“大顧總”莫名戳到了溫清離的笑點，但是這個時候笑出來明顯不太合適，所以她只能低頭強忍著。

顧霆堯一眼就看出來溫清離想笑。

他更生氣了。

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有心思笑？

看到顧霆歸還木頭似地站在那杵著，顧霆堯冷冷地問：“你還在這里干什么？”

“啊，我，我馬上回人事部。”

顧霆歸立刻轉身，逃也似地跑了。

顧霆堯又看向溫清離。

她正在拼命憋笑，根本就不敢跟他對視。

顧霆堯忍住想要敲她腦殼的沖動，冷著一張臉問：“溫秘書平時時間很多嗎？”

溫清離知道他說的是剛才的事情，立刻說：“顧副總監才剛來公司，而且他是您的弟弟，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管他。”

她的意思是，好歹是上司的弟弟，又是來問公司里的事情，她總不能把他撇到一邊不管吧？

但顧霆堯卻品出了另外一層意思。

溫清離之所以對顧霆歸有耐心，是因為……顧霆歸是他弟弟？

所以，其實還是為了他？

顧霆堯的心情突然就好了許多。

他的臉色緩和下來，問：“一會兒的會議資料呢？”

“都準備好了。”溫清離立刻說。

顧霆堯這么快就轉移話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