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你這是宣戰(zhàn)嗎?
崖頂之上,寒風(fēng)凜冽,像是無數(shù)把小刀割著人的肌膚。斗笠男子、獨眼大漢和另一位黑袍人,三人并排而立,俯瞰著崖底。崖底處,一人一雕正悠閑地交談著,那一人周身散發(fā)著奇異的靈力波動,那只雕也是神駿非凡,羽毛在日光下閃爍著金屬般的光澤。
斗笠男子的手不自覺地抓緊了衣角,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湊近獨眼大漢,聲音壓得極低,帶著幾分顫抖說:“大哥,此人實在太過詭異,靈力波動時強時弱,捉摸不透,我們怕是惹不起,撤吧?”
獨眼大漢眉頭緊鎖,臉上的刀疤隨著他的表情扭曲著,他死死地盯著崖底的一人一雕,眼中滿是忌憚。片刻后,他緩緩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斗笠男子的提議。
瞬時,一陣勁風(fēng)拂過,三位不速之客迅速跨上他們的雕。這些雕體型龐大,展開的雙翅足有丈余寬,羽毛漆黑如墨。三人騎著雕,悄然離去,像是融入了天際的烏云,眨眼間便消失不見。
崖底的人察覺到動靜,抬頭望去,卻只看到空蕩蕩的天空,幾人都懵在原地,面面相覷。來也匆匆,去也匆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他們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
在遠處茂密的森林中,陽光艱難地透過層層枝葉,灑下斑駁的光影。在最高的幾棵樹梢上,立著三人,正是葉澤漸,葉澤杰和上官欣
緊握著拳頭,臉上滿是憤怒與不甘,憤然道:“此三人真是膽小如鼠!我耗費了多少心力,布下重重誘餌,才將他們引到此處,本想著能借助他們的手除去那名靈丹初期的小子,沒想到他們連交手的勇氣都沒有,就這般輕易地溜走了?。
上官欣微微皺著眉,神色凝重地說道:“不能再等了。葉瑩瑩師姐還被那小子囚禁著,生死未卜。我們得盡快把師姐救出來,再想辦法把那只雕帶回去。我們四人出門一年有余,至今未回宗門,師父和同門必定十分擔心。”
葉澤杰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道:“我去拖住那小子,那小子雖然只是靈丹初期,但手段詭異,不好對付。你二人瞅準時機,全力營救葉瑩瑩師姐!”說罷,他腳尖輕點,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朝著崖底的方向疾射而去。
葉澤漸緩緩搖頭,眼中滿是凝重與忌憚,抬手輕撫著下巴,沉聲道:“你拖不住他的。你可瞧見他擊殺那金丹中期之人的場景,那般凌厲狠辣,換作是我,也未必能如此干脆利落地一箭將其斃命。”說罷,他微微頓了頓,似在回憶那令人心悸的一幕,右手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隨后繼續(xù)道,“所以我才絞盡腦汁想辦法把那三人給引來,本想著多幾分勝算,不曾想還沒等動手,他們竟嚇得落荒而逃!”
“師兄,遠處森林中有人?”上官欣的聲音帶著幾分急切,像被火燒了屁股般跳了起來,眼睛瞪得滾圓,指著遠處的森林大喊。
葉澤漸和上官欣二人聞言,瞬間如繃緊的弓弦,周身靈力涌動,葉澤漸雙腳猛地一蹬地面,激起一片塵土,和上官欣極速朝著上官欣所指之處望去。只見遠處的森林之中,枝葉搖曳,四道人影在其間如鬼魅般極速穿梭,身形一閃而過,只留下模糊的殘影。
崖底,先前激烈打斗的硝煙早已漸漸散盡,空氣中還彌漫著淡淡的血腥氣息。
李丹青小心翼翼地扶著上官博,腳步略顯踉蹌地來到楚沁身邊。他神色誠摯,雙手抱拳,深深地作揖,身子彎得幾乎與地面平行,聲音中滿是感激,“多謝兄弟再次救命之恩。若不是你,我和大師兄上官博恐怕早已性命不保。”言罷,雙膝一彎,便要跪地。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閃過,一柄黑劍仿若憑空出現(xiàn),穩(wěn)穩(wěn)地擋住了他的動作。楚沁神色間帶著幾分不悅,眉頭高高挑起,目光如炬地看向李丹青,上前一步,用劍指著地面,大聲道:“男兒膝下有黃金,這雙膝乃是頂天立地的根本,你這膝蓋難道就如此輕易彎曲嗎?”
李丹青被這一番話說得頓時面紅耳赤,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般,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僵在原地,一時啞口無言。他心中滿是對楚沁的感激,兩次被此人從鬼門關(guān)拉回,卻一直苦無回報,本想著以跪地謝恩來表達這份心意,不料卻被這般怒訴,心中不禁涌起一陣愧疚。他定了定神,再次對著楚沁雙手作揖,態(tài)度更加恭敬,腰彎得更低了,“兄弟之言,李丹青銘記在心。大恩不言謝,日后若有需要,李丹青定當赴湯蹈火。”
李丹青微微抬起頭,目光看向楚沁,眼中滿是好奇與敬意,向前跨了半步,再次問道:“還未請教兄弟高姓大名?”
“單姓楚。”楚沁簡短地回答道。說完,他微微側(cè)過身,伸出手臂,指了指身旁威風(fēng)凜凜的金雕和溫婉動人的南宮妤涵,繼續(xù)介紹道:“它叫東方,這位姑娘叫葉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