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靖大喝一聲，“好說，本將乃大驪三皇子趙毅麾下玄武軍統領，武靖！北蠻賊子受死！”

話音剛落，凌厲的兩刀已然砍出。

“啊！”

兩個北蠻士卒應聲斃命。

剩下兩個北蠻士卒還來不及反抗，就被趙毅拔出腰間寶劍砍翻。

一旁的吳天良渾身顫抖，又指了指地上的北蠻士卒尸體。

“這……這，殿下，你為何不能多多忍耐，以圖后計？”

趙毅冷笑一聲，語氣中滿帶輕蔑。

“吳大人，你此話何解？難道卑躬屈膝進去有什么不同之處？本殿下身為大驪三皇子，跪天跪地跪父母，從未想過要受北蠻人的胯下之辱！”

吳天良面如死灰，對趙毅苦笑。

“事到如今，別無退路，殿下隨我來吧。”

趙毅跟著吳天良來到了營地中一個巨大的帳篷面前。

吳天良走前幾步，對著帳篷行禮。

“烏頓大人，小人攜大驪朝廷貴客造訪獵場，希望大人賞臉賜見”

帳篷里，一個胡子拉碴的北蠻將領正對著火盆烤肉。

聽到吳天良的聲音，他掀起了帳篷，探出頭來，第一眼就看到了趙毅。

“你就是朝廷來的貴客？”烏頓的大驪話很生硬，語氣中還帶著嘲諷。

吳天良點頭哈腰，“烏頓大人，這位是大驪的三皇子，趙毅殿下，奉命前來巡察雁門郡，小人打算帶他過來見識見識。”

烏頓咧嘴一笑，上下打量著趙毅，眼神中沒有絲毫敬意，“哦？大驪的皇子跑到我北蠻的狩獵場來了？稀客！相當稀客！”

趙毅強忍心中怒火，臉上擠出一絲微笑。

“本皇子聽吳大人說狩獵場能讓我出氣，也能懲治那些刁民，因此過來看看。”

烏頓聞言，不由得哈哈大笑，大手一揮，“那就讓殿下見識一下吧，吳天良，你帶皇子殿下去看一看，介紹一下。”

“諾！”

吳天良連忙湊到趙毅身前，一臉諂笑，“殿下有所不知，咱們這雁門狩獵場，最特別的就是獵物，殿下請隨我來。”

獵物？無非是珍禽猛獸，野豬牛羊，還有什么特別的？

不過這姓吳的怎么對雁門郡獵場那么熟悉？他經常來？。

“沒錯！”吳天良似乎聽到了趙毅的心聲，他朝前方圍起來的柵欄一指，殿下請看，那邊的羊圈里養著的就是今天特意為您準備的獵物，‘兩腳羊’”

兩腳羊？

趙毅心中升起一陣惡寒，他前世也看過不少相關的歷史書籍。

草原部族統治天下時，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其中最低等的“南人”，也被稱為“兩腳羊”，雖然為人，卻與牲畜無異。

他終于明白了吳天良的意思。

什么“兩腳羊”獵物，分明是讓他親手射殺大驪百姓！

趙毅怒從心頭起，剛要發作。

吳天良卻從一旁的北蠻士卒手中取過弓箭，遞了給他，一臉諂笑。

“殿下，弓箭已經齊備，接下來你就可以隨意射殺了，這是那群賤民應有的報應！”

趙毅接過弓箭，只覺得入手冰涼，似乎有千鈞之重，手不由自主開始顫抖起來。

烏維拍了拍手，吩咐周圍的北蠻士卒，“都帶來了嗎？讓我們的大驪殿下，好好開開眼！”

幾個北蠻士卒馬上從羊圈中拖出一群人，這些人穿的都是大驪服飾，頭部卻掛著一塊木板，木板上的圖案，正是一只只牛羊。

雖然早已知道這一事實，可親眼看見，趙毅還是忍不住渾身顫抖。

“這……這就是‘兩腳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