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是一個新的開始。”

    另一位紅衣主教長嘆一聲。

    最終，他們集體折斷了手中的十字架。

    圣彼得大教堂的穹頂緩緩自動開啟，天使凱爾的圣像取代了耶穌受難圖。

    信仰凱爾而非白夜，是他們最后的倔強。

    十二翼灑下的圣焰熊熊燃燒，將《圣經》燒成灰燼，而灰燼在空中緩緩重組，化作《英雄圣典》的金色文字，熠熠生輝。

    新德里，泰姬陵的純白穹頂在一瞬間爬滿了紫色觸須，仿佛被某種邪惡的力量侵蝕。

    莫甘娜的惡魔之翼展開，籠罩了恒河。

    河面上，十萬苦行僧呆呆地望著天空，眉心漸漸浮現出虛空烙印。

    喜馬拉雅山脈深處，十七座昆侖鏡組成的監測陣列突然發出尖銳的警報聲，隨后相繼超載爆炸。

    華夏長老們圍坐在監控室里，看著屏幕上白夜徒手捏碎氦閃彈頭的畫面，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那可是號稱能蒸發太平洋的超級武器，在白夜的掌心，卻如同孩童手中的玻璃彈珠般脆弱。

    里約熱內盧，基督像緩緩轉身，張開雙臂，似乎在迎接天刃七號的降臨。

    開羅金字塔頂端射出量子光束，在空中拼寫出古埃及圣書體的“臣服”二字。

    悉尼歌劇院的外殼片片剝落，露出內部由虛空水晶打造的真理圣壇。

    全球直播的畫面突然切換，白夜端坐在新大陸的王座上。

    他的腳下，跪著各國首腦的量子投影，身后懸浮著幾百位英雄殿堂的成員。